蕭劍歌緩緩回過神,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不禁冷汗連連。
“好恐怖的笛音,竟然能夠單靠一首笛音便可做到迷幻陶醉眾人,倘若在先前時刻冷不丁下殺手的話能有幾人能活?”蕭劍歌不禁想到了一個極為恐怖之處。
秦洛璃既為化墟境修為同時身懷天地孕靈,怕也是一名煉脈堪比凝神境一重天修為。
隨著秦洛璃話音落下,眾人開始紛紛沉默,細細品嚐起先前的曲子起來,開始斟酌醞釀起措辭來欲要一搏秦洛璃的芳心。
“蕭兄,不大顯文采一番?”朱聞看向蕭劍歌笑道。
“說啥呢,蕭哥哥還要顯文采嗎,為了一名女子至於裝模作樣嗎?”南宮歌舞聞言當即眉頭一挑,瞪了一眼朱聞,看來先前朱聞說的那句話對她影響挺大。
朱聞不以為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帶著玩味之色。
“不急,觀望觀望,俗話說得好,搶打出頭鳥,第一個先站出來的一般下場淒涼。”蕭劍歌笑道,同時心裡也開始對先前曲子進行揣摩。
“一曲殤,蕩愁腸,一曲魂,念故人,一曲道盡心無情,心繫人間明如鏡。一曲落畢心琉璃,只恨生在紅塵裡。”
蕭劍歌想起先前秦洛璃出場時所念之詩句,再想起從頭到尾所出現的意境,頓時相互重合。
“嗯?似乎還差點什麼?若是換位思考呢?”蕭劍歌逐漸有了些許頭緒,開始設想與秦洛璃交換身份站在她的身份角度聯想全部開始揣摩其心理。
蕭劍歌目光閃爍,手指在石桌上緩緩摩裟,“紅塵,紅塵,紅塵”蕭劍歌緩緩低喃道。
“是了”不過片刻蕭劍歌眼神一亮,豁然開朗,低喃一聲,隨即嘴角處一絲笑意緩緩泛起盪漾開來,白髮飄動,蕭劍歌身上緩緩透露出一股自信。
“哈,在下大河天黃家三公子黃岩,在此對洛璃姑娘先前一首曲子有了一番見解,洛璃姑娘可是願聞其詳。”
就在眾人沉思之際一道聲響打破了沉默,只見一名身穿金紋白袍的公子手持摺扇站起身對著圓拱之內盤膝而坐的秦洛璃抱拳緩緩道,儀表堂堂,彬彬有禮,盡顯一派公子風範。
“黃家三公子黃岩!”一聽到這個名號頓時周遭的富家公子和書生才子們紛紛驚訝的往那人看去。
黃家在大河天也算得上一個大家族了,其三公子更是花名在外,不參與家族內鬥,風流瀟灑,自詡花魁殺手,看不上一般紅塵女子,其一生只求於那動人心魄的花魁。
“公子但講無妨”秦洛璃微微一笑,柔聲道,這一笑不知讓在場多少風流公子和高雅才子們醉了心神。
黃岩更是呼吸猛的急促了幾分,望著秦洛璃那清冷的氣質,彷彿一朵白蓮般,那驕豔的紅唇和曲線畢露的身姿,黃岩竟是有了一絲邪念。
“咳咳咳”黃岩輕咳了幾聲,穩定了下心神。
“洛璃姑娘笛聲幽幽,彷彿在訴說一肚子愁腸和不甘。”黃岩緩緩說道。
眾人並沒有馬上嘲笑,反倒覺得有幾分道理,尤其是最後一聲笛音,宛如落在了眾人心頭,扣響了自己的心玹,道盡了一股恨意。
“尤其是笛曲的最後一個調,讓人印象深刻,彷彿述說出了一股滿腔的恨意,對,就是恨”黃岩合上紙扇點頭鏗鏘有力道。
“嗯?”蕭劍歌微微詫異,不禁同感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些富家公子果真還真有幾分眼裡,果然是不能小瞧任何人,蕭劍歌不禁有了幾分惆悵,看來想要吸引住這洛璃姑娘還真有難度,競爭力挺大的。
“所以,在下猜測洛璃姑娘的這首笛曲是想要訴說恨自己生在紅塵中的身不由己,想要表達出自己不甘在這紅塵之中沉淪的心境。”黃岩淡淡笑道,愈發覺得自己的見解十分正確,不禁充滿了期待望向秦洛璃。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週圍的富家公子們卻是皆是十分認同,他們無一不是久經花場,對此有著深刻的認同,他們見過了太多紅塵女子淒涼的下場,畢竟這是一個吃著青春的飯碗。
一名富家公子頓時對黃岩產生了幾分欽佩之色,黃岩短短數語竟是讓自己想起了當初怡春院那翠花的眼神。
頓時黃岩出彩的見解讓周遭的書生才子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個個暗恨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同一時分,眾人也是紛紛向焦點秦洛璃望去,包括蕭劍歌,大家都想要看看她是什麼意思。
只見親洛璃修長睫毛微動,美目中泛起一絲漣漪,不過只見她微微搖頭。
“黃公子您之所言確實是有理,但是依舊未全面解出小女曲中之意,不過也解了三四分曲意。”秦洛璃口吐芳蘭,緩緩道。
聞言蕭劍歌不禁鬆了一口氣,竟然帶給自己一分緊迫感,就像害怕自家閨女被人拐走了一般。
蕭劍歌的神情和一舉一動都落在朱聞眼中,頓時朱聞飽含深意的看著蕭劍歌,嘴角掛著邪氣凜然的微笑。
“可還有哪位公子願意一解小女的曲中之意?”秦洛璃的聲音再次清幽響起。
“有!”朱聞聞言頓時邪笑的大聲喊到,眼中從玩味的神色變成了滿是搞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