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曲會,乃為聽曲識意,聽所奏之曲辯其中韻味,解曲中表露之意。
鳳凰閣時不時得便會召開如此盛會,一則為吸引人氣,一則是為了套取情報。
聞曲會上各位清倌,花魁,花旦都會一一露面,一一展露自己的才藝,借才藝表達心願,這就讓很多人慕名而來,不僅吸引到人還能引起大家的慾望,若是能獲得幾位花魁的青睞芳心豈不美哉。
而且很多平時見都見不到一面清倌和花魁都會在這聞曲會上露面,其中名聲當以鳳凰鳴秦洛璃最為響亮,不僅是當地城內之人更是吸引了附近幾個大城的富家公子們。
所以每次聞曲會的召開可謂是相當於一次的人流匯聚。
丫鬟徐清將四人領向第二層的樓閣。
四人來到二樓頓覺眼前一亮,視野彷彿寬闊了起來。
二樓也為一個大廳,兩邊的窗戶有半個人高,窗邊掛著絲巾,清風拂過,絲巾飄蕩。
而那大廳之內,青石地板上刻有一道太極圖案,顯得意境超然,而那圖案之上擺放著一桌桌石桌石椅,桌子上擺放著茶具果盤點心,一眼望去,足足有四十九桌左右,每桌可坐四人,如此看來這二樓足足可坐滿百來多人,如此規模著實不小,最後正中央有著一道圓拱門,門前有著條條紫色垂簾,將內中情景襯托得若隱若現,整個二樓樓閣遠遠望去宛如縹緲仙境。
蕭劍歌等人落座於中央靠右的位置,位置不錯,甫一落座蕭劍歌便身感不同,只感覺石桌石椅上散發出淡淡寒意,乃為寒鐵石所造,在這炎炎夏日之中能有如此感覺簡直仿若神仙。
倘若這個時候傳來美妙音樂,再喝上一口清茶賞著美人歌舞。
如此情形果然是每人追求的享受境界,既有格調又有情調,總而言之,鳳凰閣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逼格。
現在是午時時分,日上三竿,蕭劍歌等人算是來得早,目前大廳內人流不大,零零散散,有富家子弟對坐闊闊而談,有刀俠劍客默默而坐,孤獨品茗,又有書生疊疊,相互談論高雅作詩一首,蕭劍歌等人不倫不類,混雜其中,就這樣勾勒出一副富有韻味的生活畫面。
蕭劍歌靜靜品茗,同時凝神側耳傾聽周圍之人的談話內容。
但無一不是一些女人,美色等話題。
朱聞嘴角掛著淡淡的邪笑,神色自若,彷彿嬉戲人間般,他臉色有著一副全在掌握的感覺。
段玉然神色放鬆,拿起茶杯輕茗一口,摺扇置於桌上,指間在上面摩裟著,眼神微眯,觀察著周遭眾人的神情變化和周遭場景佈置。
至於南宮歌舞也是一臉好奇的東張西望,不過好在還算老實規矩,否則怕是就要蹭過去到處打招呼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客也愈來愈多,那一張張桌椅也是隨之逐漸坐滿了各色各樣的客人,其中有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帶著一隻土狗的奇葩客人,還有一名身穿白衣,白髮飄揚,黑眉橫豎的四旬老者。
隨著人流的匯聚周遭談論的話題也是隨之越來越多,雜亂無章。
蕭劍歌默默的聽聞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也是隨之陰沉了下來。
奇聞見識,中原勢力,區域分佈等都增長了不少,然而確是唯獨沒有關於魔教的訊息,哪怕一絲一毫!
不由得,蕭劍歌的心頭上升騰起一絲煩躁。
“既然周遭探查訊息無果何不從別處下手呢?”蕭劍歌眼神冷然,心裡淡淡想道,隨即心神通明。
鳳凰鳴秦洛璃,身為鳳凰閣得頭牌花魁,又是能接觸到鳳凰閣得核心高層,又是聞名於中原的人物,或許,她可能掌握不少關於魔教的訊息。
想到這蕭劍歌嘴角一翹,白髮飄揚,劍眉倒豎。
“那得今晚好好表現一番看看能否得到洛璃姑娘的賞識,好於她接觸。”蕭劍歌暗暗想到。
“如若不行,那便看看周遭佈置,閣樓之人修為如何,若是可以的話可以拉段玉然一起來綁架,朱聞就算了,來歷不明,目的未知,是個隱藏的變數。”蕭劍歌心裡暗暗想到,隨即開始觀察四周,暗暗將佈置,守衛修為等重要資訊記錄心中。
“汝們說,今晚睡能夠解出洛璃姑娘的笛中音,曲中意呢?”朱聞邪笑的看向蕭劍歌,段玉然道。
“隨緣”蕭劍歌淡淡道,茗了口茶,有點心不在焉。
“觀望”段玉然提起摺扇,輕搖笑道。
朱聞手扶額頭,好嘛,一個隨緣,一個看戲,那來這鳳凰閣有什麼意義,來此不就是要大展身手文采一番,同時朱聞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最後朱聞看向了南宮歌舞。
兩人四目相對,南宮歌舞掃蕩桌上糕點的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隨即挺了挺胸腹,頓時青衣下展露出些許弧度。
她吃著糕點模糊不清道“看我幹嘛,我跟你們又不一樣,對這沒興趣,要說是誰?肯定是蕭哥哥啦!”說完南宮歌舞伸出小手就是猛的一巴掌拍打在蕭劍歌身上,蕭劍歌怡然不動,神態自若,任由茶水拍打在臉上。
朱聞看著這有趣的一幕眼中不禁泛起一絲笑意,“汝就不怕你的蕭哥哥被人虎口奪食嗎?”朱聞笑著拿起茶杯茗了口茶笑道。
“你!”南宮歌舞頓時惱羞一怒,隨即便是一腳踹了過去,毫不留情面。
朱聞頓時吃痛,躲也不是避也不是,只能硬挨一腳。
“哎喲”朱聞頓時不禁慘叫一聲,摸著大腿,臉色痛苦。
“疼嗎,對不起哦,我只是一時生氣罷了”南宮歌舞看到朱聞如此慘叫不禁心生愧疚,湊到朱聞身邊喃喃道,伸出小手幫他揉揉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