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心劍破空而出,帶著浩瀚的遠古氣息而至,沒入賓士的老嫗。
“轟”浩蕩的真氣自老嫗身上盪漾開來,同時她的腳步一頓,眼神恍惚,感覺頭疼欲裂,神魂震盪!
“殺!”
“斬!”
蕭劍歌和段玉然猛然攜招而至,機會只有這麼一瞬,斷然不可放過。
兩招將至,狂風大作,碎石漫天,一股浩瀚威壓迎面而來,老嫗身陷其境,披風衣袍飛揚,老嫗眼神中終於有了幾分變化,兩人聯手的強大超乎了幾分老嫗的意料!
“喝”老嫗大喝,將渾身真氣提至巔峰,一拳轟出。
“吼!”一聲獸哮響徹整個武場和走廊,獸魂赫然盤踞而出呼嘯出山。
“轟隆!”一聲巨響,真氣如潮般擴散,亂流回旋,卷席四方。
頓時整個武場地面皆是地陷三尺,一股氣場自三人為中心蕩漾而出,周邊方圓,漂浮的碎石盡化虛無。
走廊上眾人只感覺一道道狂風自臉上刮過,可見場上碰撞的威力之大。
“竟然真的可以硬抗凝神境!”空中凝神境三重天的強者看著武場形勢眼神巨震,喃喃道。
當狂風散盡,塵埃落定,武場上的情形頓時再入眾人眼裡。
蕭劍歌白髮飄揚,眼神透露出快意,一劍洞穿了老嫗的心口,同時老嫗的那一拳也同樣是落在了蕭劍歌身上。
段玉然則是距離他們三尺外的距離處站定,頭髮束帶掉落,一頭如瀑黑髮散落而下,眼神驚魂未定。
老嫗一拳襲出,原本是轟殺向段玉然的,關鍵時分蕭劍歌強行和段玉然換位,自己硬抗下了這一拳。
老嫗先受段玉然前所未有的一掌再被蕭劍歌一劍洞穿心口。
“噗”蕭劍歌口吐丹紅,拔出情殤劍連連倒退數步。
段玉然急忙上前將蕭劍歌扶住。
“你這個瘋子!”段玉然眼神驚懼,他萬萬沒想到蕭劍歌會臨時換位將這一拳抗下,只見蕭劍歌胸口處鮮血不斷,白灰衣袍皆是被染成了一片血紅,肋骨盡數斷裂,若非劍招相抗,不然怕是要被轟出一個血洞出來。
“嘿,禮尚往來嘛,客氣什麼”蕭劍歌嘴角溢血,慘笑道,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卻是桀驁不羈,帶著瘋狂快意之色。
蕭劍歌只感覺天清雲明,烏雲盡散,原來,凝神境強者也並不是無敵的,原來殺人也能如此快意,蕭劍歌釋然了,將這些時日來的壓抑揮散而空,心境上了一層的變化。
而老嫗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之色悄然斷氣,至死都不相信自己真會被兩人聯手所殺。
“你沒事吧”南宮歌舞披著蕭劍歌的一襲貂絨大衣飛身下武場和段玉然一人一邊攙扶住蕭劍歌關切的問道。
走廊上眾人皆是不可置信,此刻再無人敢出言非議東塞武者了。
東塞武者們莫不是流露出興奮的光芒,全場人都賭輸了,他們賭贏了。
蕭劍歌眼神恢復平靜,“走,收起戰利品回客房”蕭劍歌凝重對段玉然道,此戰過後自己兩人定然會被居心叵測之人盯上,自己得儘快在下船前恢復傷勢,不然極有可能下船後遭人圍殺。
加上段玉然兩人可是身懷四本地級武學,難免引起何方地域武者的窺視。
“嗯”段玉然自然也是知道當前情況,果斷收下船坊人員送來的三本武學,兩本地級武學和一本金少鴻下注的玄級身法武學。
三人緩緩帶著蕭劍歌回到客房,一路上縱然有人窺視但是由於船坊的規矩無人敢輕舉妄動。
回到客房蕭劍歌便是盤膝而坐,將自己身上價值高品質的三品療傷丹藥一股腦的服下,段玉然也是盤膝於蕭劍歌身後雙掌拍擊在蕭劍歌背後為他渡氣療傷。
“轟”蕭劍歌運氣而起,檢視傷勢後不禁讓他眉頭一皺,肋骨盡碎,經脈受創,血液堵塞。
蕭劍歌緩緩引導丹氣去修復傷勢。
南宮歌舞臉色擔憂,為他們護法。
一晚無言。
日出東方,天際浮出一抹魚肚白。
“呼”蕭劍歌緩緩收功,吐出了一口濁氣,斷裂的肋骨經過一晚上調理恢復了七七八八,唯有受創的經脈難已痊癒,真氣不流暢,一運功便是疼痛異常,蕭劍歌忍受了一晚上的劇痛,不禁伸手擦拭了下額頭密佈的冷汗。
“感覺如何?”段玉然也是緩緩收功。
“還好,幸好身上丹藥多,否則一時半會怕是難運真氣。”蕭劍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