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筆記,格雷特眼神複雜的揉了揉腦袋。
他單知道鄧布利多可能知道些什麼,但是竟不清楚,鄧布利多可以說對他了解的已經算是透徹。
把集會地點放在離校長室不遠的有求必應屋,並不能說是格雷特的一記昏招。
因為除了有求必應屋,霍格沃茨也沒有什麼可以滿足他要求的地方了。
有求必應屋雖然在霍格沃茨算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可是在他之前,從來沒有變得像是公共廣場一樣。
鄧布利多當了這麼多年校長,見識過不知道多少學生,雖說也有不少學生會把有求必應屋當成自己和朋友集會的地方。
但是也沒有向他一樣,幾乎把那裡當成了自己家一樣。
就差白天黑夜都不出門待在那裡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還需要上課,格雷特還真的想就這麼駐紮在有求必應屋之中。
也省的他一天天的跑上跑下了。
再說回有求必應屋,其他學生就算得知了這個秘密,也是藏著掖著。
就像歷屆學生一樣,他們才不會把自己探索出來的秘密告訴其他人。
看著別人苦惱的探秘,本就是霍格沃茨的一個傳統。
格雷特倒好,從來沒想過對有求必應屋保密。
如果不是擔心進出的人太多,會在偶然間闖入曙光的會議現場,格雷特都不介意把這個秘密嚷嚷的全校皆知。
這麼有趣的地方,當然是人越多越熱鬧。
鄧布利多對他的瞭解,一是因為他從沒放鬆過對格雷特的觀察。
二就是因為,作為攝神取念大師,他可以不動聲色的從別人的腦子裡獲取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格雷特自己有詞條【彼岸來客】的保護,可是曙光裡的其他人,卻沒有這種能力。
鄧布利多沒有跟很多人交流,就獲知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按說,他一個威森加摩首席巫師,作為魔法界保護保密法的標杆,在得知格雷特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時。
最應該做的就是把格雷特抓起來,丟進阿茲卡班,省的世界上再出一個黑魔王。
開始時,鄧布利多確實是這樣想的。
他不想讓魔法界再經歷一次巫師戰爭,甚至是一次可能會蔓延到麻瓜世界的戰爭。
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
因為格雷特說過的話,讓所有人平等自由的行走在陽光下,不會被任何人歧視,也不會被任何人傷害。
巫師和麻瓜,從來都不是兩個種族,他們都只是人類罷了。
如果是說有哪裡不同,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因為天賦的不同。
就像霍格沃茨的學生畢業後,適合戰鬥的進入魔法部成為了傲羅,適合熬藥的,成為一個魔藥店的藥劑師。
和麻瓜們並無二致。
根據天賦的分工,去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職業。
另外一個相同的地方就在於,兩個麻瓜夫婦能夠生出一個巫師寶寶,一個傳承千百年的巫師家族,也會出現一個啞炮。
難道說,沒有巫師天賦,啞炮就不算巫師界的人了麼?
格雷特的想法並不是激進,他沒有像格林德沃一樣,用戰爭去為自己的理念鋪路。
也不像伏地魔,用暴力去實現自己的統治。
格雷特所想的,從來都是人人平等,像溫潤的雨,像漂泊的風,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他願意用十幾年,幾十年,甚至是幾代人,幾百年的時間,去慢慢把巫麻合流的未來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