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山上離開。
到了第二天,眼鏡男人帶了兩個學生,帶著打孔機,在巖體上鑿了指甲那麼大點的巖體,然後開著車,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到了省城裡頭的地質所。
他走熟人的關係,直接讓人把那指甲片那麼大的石片給送到檢驗室裡。
隨後和老友坐著聊天。
“海濤,聽說你在南邊的小城裡做明代的古墓地質研究工作,這玩意是從古墓裡頭弄出來的?”已經禿頂的老友笑問道。
“不是,是在山上發現了一塊很奇怪的巖體。”斯文眼鏡真名叫趙海濤,他說道:“當時我們帶了兩個便攜打孔機上去,就是那種德國產的,按理說針頭很硬才對,但兩個打孔機的針頭都壞了,一斷一歪,才磕出這點巖片。”
能在地質局工作,怎麼說都是有點水平的,禿頂中年一聽這話,就愣了:“這麼硬?不會是特殊合成巖板吧,”
趙海濤聳聳肩:“誰清楚!看檢測結果吧。”
隨後兩人聊了好一陣子,大約兩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
某位研究人員,一臉古怪地把資料單遞到了兩人的面前,每人各一張。
看完後,兩人的表情也是驚呆了。
摸著自己光滑的頭頂,研究所的中年男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會不會弄錯了!這都是很常見的泥土成份啊,怎麼能壓縮成石板,而且更為離譜的是,這硬度都快趕上鑽石,衝擊韌性和斷裂韌性也好高,綜合起來,這都快趕上特等鎢鉻鋼材了吧。”
“德國產的那兩個打孔機針頭,就是鎢鉻鋼製成的。如果資料綜合起來看的話,它比鎢鉻鋼還要硬。”趙海濤深吸了口氣:“不行,老黃,你立刻調幾個人和我走一趟,把那塊岩石給弄回來,這玩意可能會改變我們的材料觀念。”
“我明白,我和你一起去。”
隨後,兩輛小車加一輛大巴和一輛卡車,直接往羅蘭所居住的小城裡趕。
本來三個小時的車,因為心急,硬是兩個小時就開到了。
接著大巴和卡車上跳下一幫人,拿著工具,浩浩蕩蕩地上了山,在趙海濤的引領下,找到巖體,直接把那塊兩米直徑,兩米長的圓柱圓體挖了出來。
只有兩米長……因為羅蘭用這東西封門的,後面長長的通道全換成變回了正常的泥土。
幾個帶著探測儀的研究人員,還對著山體測量了一陣子,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金屬迴響,就似乎是有個小型空洞。
但在南疆這邊,地下空洞很多的,而且是在一百米深的地下,對環境根本沒有影響,所以也就沒有人在意。
近三十個人,圍著這個從山體裡撥出來的‘圓柱巖體’敲敲打打,個個驚訝地不行。
他們搞地質這幫人,也算見多識廣了。
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巖體,位元種鋼還硬。
“這玩意絕對是人工合成的。”
趙海濤圍著這塊石柱轉了幾圈,最後下了結論:“自然界很難形成形狀這麼完美,這麼奇怪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是古人制作的,還是現代人制作的。”
“檢測吧。”禿頂老黃拍拍石柱:“這麼大一塊,估計有八噸重了,幸好弄了輛卡車過來。否則還真運不回去。”
“現在我就在想,我們這些人沒有工具,怎麼把它運下山。”
“這玩意是圓的,推它滾下山?”有人開玩笑說道。
“你想害死人嗎?”趙海濤怒道:“這東西重近八噸,滾下去勢能轉化成動能,以這山的崎嶇程度,速度肯定能突破每秒二十米以上,別說碰著人,人當場就碎了,就是一幢樓都給你撞穿掉。”
說話那人訕訕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搞研究的不能隨便開玩笑。”趙海濤沒好氣地埋怨了句,對方不是他學生,也不是他下屬,他不好多說什麼:“去請專業開勾機的師傅過來,把東西弄下山,再運回地質局裡,慢慢檢測。”
在夜晚近九點鐘的時候,這塊圓柱體石頭終於被運回了地質局裡。
然後一大群研究人員,對它展開了各種各樣的測試。
隨後更多讓人驚訝地資料,擺在他們的面前。
“這玩意簡直就是個奇蹟。”趙海濤捂著腦門:“它的成份是就是我們這邊地區很常見的土壤和礦物質,成份雜得要命,無論怎麼看,它應該就是團泥土。但它就粘合成了一塊岩石,這裡面似乎有股力量讓它變成這樣子。”
禿頂老黃拿來兩杯咖啡,一杯放在趙海濤面前:“先喝吧,估計今天我們要通宵了。”
“上報了嗎?”
“報了……我們老闆(意指領導)給上面打了電話,把資料一說,上面的人都蒙了,說我們是不是拿錯了特種鋼的資料。”說到這裡,老黃自己笑了:“老闆再三保證,這事是真的後,他們說立刻通宵坐飛機過來,估計凌晨的時候就能到。”
“誰看這資料不都得發矇啊。”趙海濤摘下自己的眼鏡,喝了口咖啡:“我原本也只是好奇的,沒有想到,居然抓起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