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羅蘭愣了下:“你和俞家有什麼關係?”
在這座縣城中,姓‘俞’的人,十之八九是出自舒克那邊的家譜裡。
連‘紅星雜貨鋪’的老俞頭,都是舒克的遠親,聽說如果按輩分,好像舒克還高過老俞頭。
“嗯,不就是支系咯。”這老人有些古怪地看著羅蘭:“你也認識我們俞家的人?”
“你們家少族長和我是好兄弟。”
這老人沉默了一會,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我把錢退給你吧。如果讓坤朋弟知道我拿了他兄弟的錢,不笑我才怪。”
羅蘭嘖嘖有聲,封建傳統害人啊。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居然得叫剛20多歲的年輕人‘哥’。
“不用,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羅蘭擺擺手:“我確實是在這裡租房,不給點錢心裡過意不去。”
“那行。”老人想了想,他家最近確實有些缺錢:“我叫俞坤明,你可以叫我明哥。”
“我還是叫你俞叔吧。叫個老人‘哥’怪怪‘的。”羅蘭連連擺手說道:“我們各論各的。”
“好。”俞坤明想了說:“不過你也別覺得吃虧,這裡其實是風水寶地,你在這住著,對你也是極好的。”
羅蘭挑起眉頭:“怎麼說?”
“你來的時候,看到後面的山沒有?”
羅蘭點頭。這四合院後邊確實是有座小山,不高不大,但確實能算得上是山。
“俞家雖然每年祭拜先人都是在祖祠,但先人的棺或者骨灰都是葬在後面這座山裡。這是俞家村的集體所有地。”俞坤明摸了摸自己的禿頭,用一種相當自豪,甚至有些得意的語氣說道:“俞家能在這裡屹立近千年,還出了幾個名人,甚至連幾十年前動盪那段時間都扛了下來,這都是託了這風水寶地的福啊。據說當年前了大師來看過,並且在山裡布過陣的。”
羅蘭頓時明白了:“所以,其實你們父子是守墓人!”
“現在沒有什麼守墓人的說法了。”俞坤明搖頭說道:“雖然主家那邊每年都會把物資和錢打過來,但現在社會講究個人人平等,沒有人願意甘於人下了,可能我是最後一代守墓人了。”
是人都有向上爬的野心。
羅蘭看得出來,俞坤明都不願意自己的兒子成為守墓人。
淡到了有些沉重的話題,兩人都沉默了一下。
然後羅蘭去租下的房間看了看,發現裡面很乾淨,就是缺少被褥和一些傢俱。
他打算下明天過來的時候,把被褥和一些生命用品帶過來。
羅蘭忍住吸引掉那些能量球的渴望,離開了這套四合院。
他記得自己上次吸收能量團的時候,直接暈了,然後被送到醫院,他不想再來一次。
吸引當然是要吸引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
不急,能量球跑不了,慢慢來。
踩著共享單車,羅蘭相當開心,他唱著小曲兒回到家,這才剛把家門開啟,電話就響了。
然後舒克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羅蘭,不好了,快來刀術館,戚少秋出事了。”
羅蘭一聽,直接把家裡放了許久沒有開過,極其老土的125CC摩托車推了出來。
檢查了一下,發現油還是滿的,直接跨上去。
摩托車聲轟鳴,十多分鐘後,羅蘭出現在刀術館的門口。
低矮的圍牆裡,一群學員圍成圈。
隱隱有哭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