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的臉色便從那種風輕雲淡變得相當難看。
“快把人抱到擔架上。”急救醫生催促道：“要立刻到車上掛氧。”
戚少秋二話不說，把已經快要昏迷的金雯雯抱了起來。
金雯雯想掙扎，可惜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然後便雙眼一翻，昏厥過去。
很快救護車鳴叫著開走了。
羅蘭騎著腳踏車，慢慢悠悠地微醫院的方向踩過去。
大約半小時後，羅蘭到了醫院，找到了急救室。
戚少秋靠在急救室外的過道白牆邊站著，神情顯得很古怪。
似乎有些惱怒，也有些煩燥。
羅蘭走過去，和他一起靠牆倚站著，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在裡面搶救著，情況相當不好。”戚少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沒有找到煙，神情就越發煩躁了。他揉著眉心一會，說道：“謝謝你通知我。”
“客氣，應該做的。”
遲疑了一會，戚少秋說道：“事情不太對，金雯雯身體很好，她是散打出身，即使現在都還在練著。就算有急病，也不可能突然變成這模樣。”
羅蘭挑挑眉頭：“你發現了什麼？”
“醫生直接把她推進了急救室，所以我沒有來得急認真觀察她。”戚少秋左右看看，此時過道中就他們兩個人，其它的護士和病人，都在更遠的地方走動。於是他壓低聲音說道：“但我能看得出來，她吐的血，不是那種因為疾病，身體虛弱產生的黑血，而是類似傷口撕裂，大量出血時，才會有的‘活血’。”
羅蘭聽明白了：“所以，她是被人打傷的！”
金雯雯生性好強，說話賊難聽刻薄，被人打一頓，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戚少秋點頭：“對，我就是這想法。”
“然後呢，你想幫她報仇，打回去？”羅蘭笑問道。
戚少秋自嘲地笑道：“怎麼可能，她的事情我已經不想理了。之所以站在這裡，只是盡一個熟人該盡的人情義務罷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戚少秋大驚：“你就這麼走了？”
“金雯雯又不是我什麼人，用你的話來說，幫她通知你就已經是盡了人情義務，我幹嘛還要留在這裡？”
戚少秋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確實不用陪金雯雯，但你可以陪我啊，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吧。”
“好吧。”羅蘭留了下來。
兩男人都沒有怎麼說話，而是耐心地等待急救室中的結果。
沒等幾分鐘，外邊的走道急急走過來兩男人，一老一少。
老人禿頂，走在前邊，後邊的年輕人一臉桀驁不馴，雖然也走得快，但明顯一臉不情願。
他們走到急救室前，看到上面寫著‘金雯雯’的名字，兩人的表情都變得很難看。
羅蘭起初還以為這兩人是金雯雯的親友。
但沒有想到，這老人問道：“請問你們是不是金雯雯的家屬？”
嗯？
羅蘭突然眼睛大睜，他突然感覺到，這禿頂老人不對勁，他的腦袋頂處，居然有股微弱的能量反應！
和羅蘭在祖祠中‘吃’掉的那種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