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貞放輕了腳步。
緊張的重寒,連富貞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二皇子。”
重寒猛地轉過身,神色呆木,是富貞從未見過二皇子的另一面。
呆萌的二皇子也很好磕。
姑娘家總是會在感情這方面比男人的感覺要更加細膩,富貞看了眼重寒身後的房門,明知故問道:“二皇子是來找雙喜的嗎?”
重寒想說不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富貞手裡的臉盆上,很乾淨的男孩子,讓人忍不住想弄髒。
雙喜說過,不讓重寒知道她受傷的事情。
可那是雙喜,富貞不想瞞著。
她想說,剛張開口,裡面傳來了雙喜的聲音:“富貞,是你嗎?”
富貞應道:“是我,我馬上就進去了。”
雙喜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好。”
重寒擰著眉,富貞舉起了手裡乘了熱水的臉盆:“二皇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
富貞剛走了一步。
重寒就猶如破釜沉舟一樣:“她受傷了對不對?”
富貞顯然沒有想到重寒會問的這麼直接,而且為了不讓雙喜聽到,還刻意放低了聲音。
富貞本來就不想瞞的,這個世界上,雙喜是她見過的最傻的小姑娘了。
“是,她受傷了,而且不讓我告訴二皇子你。”
富貞很長時間都沒有進來,只穿了一層白色內衣的雙喜,扶著火辣辣疼痛的肩頭從床上下地,走到了門口,她開門,在原地呆住了。
剛才取掉了背上的紗布,很疼,疼的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了,看起來很弱不禁風。
重寒的心上不由得就湧上了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