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最近得罪的人太多,猜不到這是那一路妖魔鬼怪,出門吃個便飯也能被盯上。
敵暗我明,硬拼顯然不是上策。
“大家繼續聊天,不要慌亂,後面有人跟蹤我們,人數和實力未知,此處距離明都府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我喊一二三,大家分頭跑,明白了點頭。”
眾人首肯,唯獨文芊陽不滿:“哥,不用跑,你交給我,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裡對名都府的人動手。”
張武眉頭緊鎖。
經過多次磨合,甲院眾人對他已經非常信服,對他的決定沒有質疑。這小丫頭倒成了變數,其實平日裡的文芊陽也沒有如此急公好義,此刻她急於在張武面前表現自己,怎麼能放過這天賜良機呢!
“文小姐,事關大家的性命,我不能冒險,就先走了。如果你執意要動手,我也不攔著,你自求多福吧!”張武默默拿出疾行符,口中默喊三二一,有說有笑的五人一鬨而散,留下文芊陽一人。
“膽小鬼!”
文芊陽氣的跺腳,看戲的人不在了,她這也沒有必要繼續演,當即緊跟張武的步伐,衝向一條小衚衕。
張武根本不會去擔心同伴的危險,明都府的學生身份地位在大明王朝超然,沒有人敢在都城打他們的注意。敵人的目標是自己,只要遠離自己,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催動疾行符的張武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明都府,下一刻,一道身穿鎧甲的男子擋在他的面前。張武也是一愣,現在什麼年代啊,打劫都不帶穿便裝的嘛!
前面的人張武雖不認識,但都城巡防營的制服太過耀眼了。
“跑,怎麼不跑了!”就在此刻,身後傳來傲慢的質問聲。
張武回頭,一個少年帶著七個巡防營的人出現在身後,這個少年他記得,名叫席聰,當日在獸神府最先追擊卡羅爾等人,最終被自己淘汰。
“明知被狗追,難道還站著被狗咬嘛?”張武嬉笑道。
冤有頭,債有主。
既然知道是誰討債,張武也不急的離開了,而且在這八個巡防營計程車兵面前,他無處循形。
席聰對身邊的人說道:“宋哥,就是這小子,他在我們學校橫行霸道,經常欺凌弱小,上次還給別人說都城巡防營形容虛設,名副其實,你的好好教訓他,讓你知道都城巡防營的厲害。”
站在席聰身邊身穿鎧甲的男子眉目間寫滿了不悅:“小子,是你說的巡防營形容虛設,名副其實?”
張武一陣好笑,不置可否的說道:“都城是什麼地方,滿大街都能看到流浪狗,你們巡防營難道不是虛設嘛?”
巡防營的眾人大怒,當著他們的面張武都敢辱罵,看來席聰說的確有其事:“好小子,你汙衊巡防營,跟我走一趟巡防營。”
張武嘿嘿一笑,能進入都城巡防營的,修為和戰鬥能力都不一般,自己想要從這八個人手中逃生顯然是無稽之談,反抗只會帶來更多麻煩,他倒想看看巡防營的人能對自己做點什麼?
“慢著!”一聲嬌喝打斷持法的巡防營士兵。
張武一聽這聲音覺得頭皮發麻。
文芊陽順著巷子走了過來,她盯著席聰說道:“席聰,你膽子夠大的,你爹統管巡防營你就可以這般為非作歹嘛,你知不知道私自扣押明都府學子是什麼罪過?”
席聰不以為然:“文小姐,這裡面可沒有我什麼事,是張武親口說的巡防營形同虛設,在都城蔑視巡防營就是蔑視皇權,不要說扣押,就是就地擊斃也不為過。”
“好,很好,巡防營果然厲害,都說巡防營的人是你們席家的走狗,這倒是讓我見識到了。我也覺得的巡防營形容虛設,你們也把我帶走吧!”文芊陽主動伸出雙手,光明正大的挑釁。
這不是火上澆火激化社會矛盾嘛!
張武的腦袋真的有點大,這會兒不應該去找黨殿主撈人嘛!啥年代了,還演同生共死這麼老的套路。
“文小姐,這裡沒你什麼事,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們走一趟巡防營說清楚便是,我相信巡防營在皇城內執法是公平公正的。”張武擠眉弄眼的說道。奈何憤填膺的文芊陽直接視若無睹。
巡防營的人可不管什麼背景,在這都城,一轉頭拍下去,砸死的人都有背景,當即帶著張武和文芊陽向巡防營走去。
就在此時,周天易羅突然開口:“有危險!”
張武警惕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巡防營士兵,這些人不會真的膽大包天,想要殺自己滅口吧!
不待張武所有反應,便覺得眼前空間開始扭曲,街道和行人全都消失,自己莫名其妙的走進一個灰色世界,偶爾有氣息吹過臉龐,無比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