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的疼痛,鑽心刺骨,痛不欲生。
每一份疼痛都直達神魂深處,整個神域都為之顫抖,也只有意識全部沉侵在玄天寶錄的冥想之中,才會稍微緩解絲絲疼痛。
歷經三個小時的時間,閻虎將張武的四肢所有骨頭全部敲碎,張武像是被抽取筋骨一般,攤成一團,衣服上面的汗滴落下,地面早已被浸溼。
“如果你還不說,我就接著來了。”閻虎坦然的說道,彷彿像是在做一件藝術品。
張武深呼吸,他到真是想暈過去,一了百了,奈何神魂強大,感知力和承受力都異於常人,因此對於疼痛的感知超於常人,受的罪倒是比別人多了三分。
“堂堂道武境強者,就這麼點手段嘛?”
閻虎嘴角一咧,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他最強大的本事自然是用戾氣折磨人,但戾氣對張武沒有什麼用,還真有些無米之炊的意思。
“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閻虎的腳踩在張武胸膛,就算不用元氣,他這五百多斤重的大胖子,也夠人受得了,隨著胸骨一根根的斷裂,張武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色漲紅,像是要滴出血來
“先停下來吧!”伴隨著骨頭的斷裂聲,一旁深思的閻龍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不反對你這麼做,但咱們得做兩手準備。”
“你說。”
閻龍指著張武說道:“他是籌碼,我們要想利用他引來他師父,首先得讓他外人知道籌碼在咱們手中。再者,我們不能在此久待。”
這裡還是大明境內,原本是想以最快的速度解除閻虎身上的攝魂符,然後解決了他,再回血神殿覆命,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孩,這麼難搞定,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得做好放長線,釣大魚的長久打算,所以得找一個久居之地。
“去哪裡?”閻虎自然明白了其中深意,眼下只要張武沒事,自己就是安全的,這點只要避開血神殿的人即可,想要解除攝魂符就得引來張武的師父,所以重要的事情就是思考應對張武的師父。
閻龍向著廟外望去,許久後嘆息道:“好久沒回家了。”
“好,回家。”閻虎興奮的說道,他非常贊同大哥的這一提議。
張武焦急的說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閻龍蹲下身來,笑著拍了下張武的臉頰:“武者都有一顆暢遊神武大陸的夢想,你小小年紀,就能此番機遇,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話的同時,後者捏住張武的嘴巴,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一顆紅色發紫的藥丸,戾氣內斂,張武感覺到了一股熟悉而可怕的氣息。
不待張武看清楚,閻龍便將藥丸送入張武口中,它直接出現在封印的氣海之中。
等一切塵埃落定,閻龍看著有些慌亂的張武說道:“那是用我的武神氣凝練的,只要我心念微動,就會爆炸,不要說你,就是道武境強者也無法阻擋,但你放心,只要我不引動,它在你體內永遠不會出事。只要你將攝魂符解除,我就將它取出來,從此之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姜果然是老的辣!
張武心中將閻氏兄弟裡裡外外祖祖輩輩罵了個便,不過就算是他,也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方法。
換個角度想想,眼下自己至少是不會死的,而且多了兩個保鏢,至少在解除攝魂符之前,他倆是不會讓自己出現任何閃失的,只不過這代價就有點大了,生不如死啊!
當然,並非完全是壞事,持續三個多小時的生死折磨,張武感覺自己的魂力增強了不少,比平常冥想十天的效果都要好。
這倒不失為一種有效的修煉方法,但試問,那個正常人會變態到這般,以敲碎全身骨頭為代價來修煉。
閻虎將張武的手腳攢成一團,用繩子捆成一個球,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袋子,直接將他裝在裡面,最氣人的是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一塊破布,直接將口堵住。
一切事畢。
閻虎背起張武,倆兄弟一路向南出發,一路急性,跌跌撞撞,無力反抗的張武是疼的死去活來,只能冥想玄天寶錄來緩解疼痛。
氣海被封,只是無法動用體內武神氣,對於修煉獸神變倒是沒有多大的影響,張武嘗試修煉,體內經脈紊亂,修煉根本無法正常進行。
好在張武修煉獸神變,身體強於普通人,再加上融合源晶和聖龍精血,肉體的自我修復能量非常強悍,隨著時間的進行,紊亂的經脈和被摧毀的肌膚都在修復。
只是這被捏碎的骨頭,短時間內根本不見效果。
一路上,張武都是在疼痛中度過。
疾行數小時後,閻氏兄弟停下里歇息,吃著早就準備好的肉乾和水果,喝著上好的烈酒,張武得到的卻是閻虎的一番蹂躪,幾度死去活來後,兩人帶著他再次趕路。
就這般生不如死的經歷,張武度過了了十二天,每天都猶如地獄煉魂一般,除了挫骨之痛,水溺,火燒,各種手段慘不忍睹,除了活著,其他什麼念想張武都沒有。
還有一件事情,龍虎閻君每到一個城市,都回去犯下一件大案,殺人放火可謂窮兇極惡,在案發現場都會留下‘明都府張武’五個字,按照他的說法,只要張武的師父知道這件事,就一定有辦法找到張武。
龍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