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紅髮,血精石歸我,並且在幹掉紅髮之前不殺申行雲,我需要借力。”陌生男子見肖克三人眼裡滿是戒心,絲毫不以為意,自顧自說道。
“你這是兩個條件?”
“額,口誤……說習慣了。”
肖克抬頭,正視陌生男子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肖克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等好事會砸在自己身上,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對你說,我能幫你,而且沒有特殊要求,這種事怎麼看都像是騙局。
並且,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還要幫忙清理門戶,這是家事,外人不能做的家事,而肖克搜尋遍整個腦袋都沒有發現宗門裡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比他早進入宗門的黎乾與雲圖也沒認出來這個人,只能說明,這個人是外人,這就更加不能輕易相信了,肖克雖然莽,但那是建立在暴脾氣之上,此刻,無論他多麼想殺了申行雲,多麼想給猴子討個公道,也還是壓住了內心的衝動,並不輕信來人的話。
陌生男子露出奇怪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大明星走在街上,本以為自己會被萬眾矚目,實際上卻沒有一個人認出他來,驚愕道:“你們不認識我?”
肖克心想你是誰,我要認識你?很不耐煩的搖了搖頭,若是對方只是一個紙糊的在意名望的娘炮,倒真的指望不上他能幫忙。
隨即,雲圖與黎乾也紛紛搖頭,此情此景,陌生男子甚是失望,起身負刀而立,裝逼犯的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頭髮,道:“在下刀狂,南宮斷!”
“呸,勞資還是劍神呢,不能好好說話就給勞資滾!”
一聽到刀狂的名頭,肖克更加堅信這個陌生人就是個騙子,更多的機率是想混進他們的隊伍,然後找到機會黑掉血精石,因此忍不住口吐芬芳。
黎乾也起身配合道:“小朋友,這裡正忙著呢,你去一邊玩去。”
倒是雲圖沒有過多話語,很冷靜的走到陌生男子的身邊,指著他的佩刀問道:“閣下,可否借佩刀一觀。”
“請便。”
雲圖接過佩刀,刀鞘上鑲嵌著許多寶石,刀把上纏繞了許多金色細線,如此高的逼格在肖克看來這刀的主人絕壁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悶騷而已。
雲圖可不這麼認為,他跟著白長老十年,雖然自身修為不高,除了制符以外沒什麼特長,但他卻通曉大夏帝國境內江湖之事,這柄刀從外觀上的確符合刀狂所用的佩刀特徵。
傳聞,刀狂就是一個年輕人,愛美,愛乾淨,自戀,愛管閒事,這柄花裡胡哨的佩刀也符合這些特徵。
因此,雲圖需要驗證一番,傳聞,刀狂十二歲練刀,隨後醉心刀法,只用了五年的時間便成為大夏帝國遠近聞名的刀法好手。
曾經在一次對邪教的掃蕩之中,以煉氣境不間斷斬殺十多名築基邪修,所用的佩刀也在那一戰碎了刀身,只剩下半截,雲圖現在便要檢測這是不是一柄斷刀。
“錚……嗚……嗚嗚……”
佩刀被雲圖拔了出來,刀身金屬震動之聲以後傳來的是若有若無的哭喊聲音,濃重無比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雲圖忍不住別過臉去,但他還是清晰看到,這是一柄千瘡百孔的斷刀,斷刀配刀狂,眼前的這人身份無疑是真的了。
“果真是北冥山莊刀狂南宮斷,久仰!”雲圖送還佩刀,恭敬說道。
陌生男子面露喜悅,總算是有人認出他來,當即回禮道:“客氣客氣。”
“真是刀狂?”黎乾也知道刀狂的名號,畢竟以煉氣境斬殺了十多名築基邪修,這件事被各大門派廣為流傳,一度成為各大門派教育新一代年輕弟子積極向上的榜樣事例,黎乾就層在幾年前還不是築基境界時候學習過刀狂的事蹟,只是說眼前的男子就是刀狂,他還是有點不相信,便向雲圖求證。
雲圖點點頭,黎乾欣喜若狂,百聞不如一見,曾經那個在他耳邊繚繞了幾年的年輕人居然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激動在所難免。
搓了搓手,黎乾從乾坤袋裡面拿出來一疊黃紙,以及一支沾了墨的毛筆,說道:“小偶像,給我籤個名。”
“好說好說,簽名這事我最喜歡做了。一人一個,籤三個。”
“太多了,你還是把這疊黃紙簽完就行了!”
三個太多?那這一疊是什麼鬼?饒是喜好被關注的南宮斷也被黎乾這非同一般索要簽名的方式所打敗,舉起的毛筆,半天都沒放下去,腦子裡盡是三張紙與一疊紙孰多孰少的比較。
肖克顯然對自己兩個師兄被眼前這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裝逼貨吸引感到不爽,嘟嚷道:“這麼厲害,對付個築基修士怎麼還要幫手,八成是吹出來的。”
南宮斷聞言,放下筆墨,解釋道:“若是一般的邪修,倒不是我的對手,只是這個紅髮例外,他很棘手。可能你們還不知道,他真名叫沈毒,為人心狠手辣,修煉血魔門最高階功法,血魔大法。此法練到大成可以在與人打鬥時候能吸收對手血氣,憑藉著狠毒的功法,他曾經吸乾過數十名正道築基高手的血氣。後來再一次清繳行動中被正道多名高手聯手鎮壓,但他還是憑藉血魔大法逃過一劫,不過境界卻是掉到了築基三層。潛藏了幾年,如今又吸收了一百名少女的精血,境界肯定有所回升,所以我推測我不是他的對手。”
“胖子,你是拿屁股接的誅邪令?”肖克瞪大了眼睛,盯著黎乾,恨不得將他扒皮拆骨,給自己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若不是現在被南宮斷提點,可能等下貿然衝上去被人吸成了肉乾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黎乾縮了縮頭,沒有做過多的狡辯,顯然沈毒這方面的資訊他也是不知道的。
“不再等了,我們動手,這為胖胖的師兄既然是個醫師就不要參與戰鬥了,帶上你的傷員去一旁藏起來,別添亂。”
說罷,南宮斷拔出斷刀,如同一隻迅猛的蒼鷹,向著沈毒斜飛過去,雲圖也抽出長劍,緊隨其後,加入戰場。
“我甘霖娘啦,你說哪個是傷員?”肖克掙扎著站起來,怒喝一句。
一瘸一拐的還想要上前證明自己,誰知體內的筋脈就像是超載的河流,被亂竄的血氣與靈氣胡亂衝撞,他疼的厲害,一個趔趄,還倒在了黎乾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