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想要答案,非常迫切,迫切到體內的雷氣已經不自覺的往體外湧動,畢竟大家都是師徒關係,雖然他入門比雲圖晚一些,但厚此薄彼做的也太明顯了些,無法接受。
黎乾依舊在笑,道:“沒有放棄你的意思,誅邪失敗了,你們兩個都得跑路,只是你的實力弱一點,宗門是針對叛逃者實力派執法弟子的,因此派出去對付你們的弟子也會弱一點,那樣,你們存活的機率也就大那麼一點點。”
肖克眉頭擰了擰,意識到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道:“你的意思,誅邪失敗,還有第二股力量要對付我們,賭坊後頭的?”
“對,周大長老,你剛搶了他的賭坊,打了他的人,為了平息這件事,這枚誅邪令便是他給師父開的條件,成了,你們活,誅邪令的獎勵,一枚築基丹,讓給周力。沒成,死在誅邪令上他既往不咎。若是沒死,要麼死在宗門手裡,要麼死在他的手裡。”
嘶,肖克倒吸一口氣,懂了一些東西。
繼續問道:“糟老頭子呢,他還說了什麼,搶賭坊這事他有一半責任,我現在想想,倒是他一直在唆使我們兩個去幹的,雖然,我很樂意幹這事。”
“他說,好好幹,加油活下去,回到宗門!”
“草,他這是不管了?”
“本來可以管,現在沒法管,因為,你的衝動把一件很簡單的事辦砸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沒有經驗。”
“我的衝動?”
“對,你把周力的手廢了,如果只是搶錢,這就是一件小事。”
“周力差點殺了雲圖!”肖克怒了,如果當時不是自己皮糙肉厚幫雲圖擋了周力那一道拳影,雲圖不死也要重傷,背後偷襲,突然發難,造成的傷害絕對比正面作戰高。
黎乾聽了以後有點出乎意料,道:“這個,我不知道,老頭子也沒講,其實,小師弟,你也不用憤怒,老頭子跟周大長老摩擦了六七十年,各種花樣不斷,加上你這一次,也才成功引起周大長老的怒火三次,說起來,你也算是我們師兄弟裡面的人才了,畢竟你入門才一個多月,卻完成了雲圖十年沒做到的事。”
肖克豁然開朗,道:“這麼說,老頭子果然跟那個大長老有貓膩,是我玩脫了?”
說了這麼多,再不知道自己師父跟姓周的有什麼貓膩,那就是智障了。
“對,認識了快一百年了,以前還是師兄弟,只不過後來鬧翻了。”
“所以,這是老頭子耐不住寂寞,打擊賭坊出千是藉口,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搞點小動靜,引起別人的注意,又或者說,這是他們調情的方式。”
肖克認為,自家師父跟那個開賭坊的周大長老之間的關係就是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各自又丟不下臉,只能透過各種撩刺來維持感情的關係,就像,那種因為某些小事分了手,捨不得離開又掉不下面子的情侶,明著不可開交,暗地裡卻是纏繞的很。
而他,卻因為什麼都不知道,而賣力的去表演了一番,結果,好了,玩大了。
糟老頭子的老相好不願意了,要出手教訓他這個小嘍囉了,而糟老頭子卻對此視若無睹。
肖克心裡有悲傷的感覺,他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活成了舔狗,蝦**一頓舔,賣力地舔,最終還是沒有擺脫舔狗的宿命,一無所有的同時,還有丟命的風險。
他面帶悲愴,什麼時候舔狗這個職業也變得這麼危險了。
黎乾見肖克心事重重,補充道:“可以這麼說,畢竟,沒有哪家賭坊不出千。師父只是對你放大了這一點,然後,激將你去打劫賭坊,雲圖就是給你派過去的副手,畢竟太老實,讓他一個人去做這事,他做不來。”
“懂,就是我跟雲圖,周力這些人是個傻子,賣力表演,還因為演得太逼真,玩脫了。”
黎乾見肖克表情失落,安慰道:“呵呵呵,不要自怨自艾,誰都是傻子過來的,大師兄當年砸周大長老賭坊的時候比你猛多了,一個周家同輩被廢了雙手,一個直接打出心理陰影,見到他就犯怵,連著一個月做夢都夢到了師兄,他那時,也是受了師父蠱惑。”
“所以,後來師兄不是下山遊歷,而是被下山遊歷。”
大師兄叫什麼肖克還一點都不知道,從白長老那裡獲取的資訊也甚少,並且,每一次肖克詢問大師兄的資訊,白長老都會不耐煩,以各種理由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