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也是,掛上了Close的門牌,裡面的燈也沒有亮。
眾人下車後筆直地走向了小巷所在並四散開,除了個別幾個人需要跟進巷子中,大部分只要待在外面等候。
夏成蔭一馬當先,把斗篷下半解開,變得方便活動。
斗篷足夠長,能蓋住人的大半身形,除了鞋。
未成年的高中生似乎又笑了兩聲,被人陰森森地注視時,他的笑轉變為了抽氣。
高天逸:“我、我們經過專業的訓練,不管多好笑都不會笑。”
夏成蔭:“除非忍不住?”
成年人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和未成年人計較,他今天拿的武器也不對,回頭戴上自己的拳套再打。
勉強壓住了脾氣,寸頭警員扭過脖子,一字一頓地問:“在哪裡?”
被詢問的白僳朝旁邊走了兩步,開始指揮。
“朝前走……可以停了,往左兩步……不,再往右一點。”他指著人在一米的範圍內左右打轉,“再問一下,你們對於隔多遠有什麼講究嗎?”
白僳看著夏成蔭比劃的距離圓臉男生不足幾厘米。
這個遠近的話,一個不小心可是會劈到人身上。
寸頭警員皺了皺眉,他與少年人對視了一眼,後者給他比了個八的手勢。
“八厘米左右吧。”夏成蔭說道。
白僳瞭然地點了點頭,他讓人類又後退了小半步,再微調了一下角度,才喊了停。
“可以了。”黑髮青年彎起了眼睛,“就是這個位置。”
人類停了下來,動作有些僵硬。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次全新且冒險的嘗試。
寸頭警員深吸一口氣,面上同其他人一起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不過男人頭頂粉色絨線帽,這使得他的氣勢大打折扣。
全場唯一與眾不同的便是黑髮青年。
他站在那,卻彷彿站在與人類不同的空間中。
人類抬起了手,揮劍的角度垂直且沒有偏差,就像一臺計算精妙的機器那般不偏不離,劍光落下,劈開了什麼。
劍尖下滑的速度非常快還沒有卡頓,白僳猜測這撕開空間的手感可能和切果凍差不多,你看啊,劍身周圍有水一樣的波動在那晃動。
“有了!”一旁有人喊道,“真的有人在那!”
在白僳的視野裡,那片夾縫之間如同被剝開的果皮,人類切開了一條縫,那一片就軟趴趴地垂了下來,暴露出空曠的內裡。
發現白僳所說的位置是正確的,並且他們現在借來的裝備是可以劈開隔閡的。
有了肉眼可以看見的參照物,人類的動作更精準了。
夏成蔭迅速揮舞了幾下,在缺口砍得差不多後,他把劍一放,伸手去拉人。
當然了,是在做好了準備才去拽的,並在拖拽的過程中,人類發現缺口在緩緩癒合。
被剝開的那一片片緩緩抬起,至始至終它們就不是被切掉了,只是被切開了,根脈上仍有一段彼此相連。
蠕動的空間蕩起一層又一層波浪,癒合的速度其實很慢,但也架不住圓臉男生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他如同一尊石塊坐在那,被人扒拉了才會動一動,而且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