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見魏彥並無對自己的懷疑,矛頭便對準了安若:“不過定妃就不一樣了,這賞賜的舊曆,是宮內妃嬪對新人的,怎麼定妃妹妹也派了人去?還聊了足足一炷香,莫非你的宮女與耿充容一見如故不成?”
安若聞言皺起了眉頭,她當日就想著直播賺點外快,都沒見過各宮來送禮的宮女,更沒有讓人出去給低位妃嬪送禮,不由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小詹。
小詹點了點頭,開口道:“當日確實是奴婢安排的,不止耿充容處,各宮低位妃嬪都有送。至於詹詹逗留在耿充容宮內一事,也跟奴婢彙報過,但當日是耿充容非要拉著詹詹留下來,還真是說什麼一見如故,說了足足一炷香的廢話,才放她走人。”
主子想不到的,身為最大助手,自然要幫忙想著做著,不過如今看來,是給主子惹了麻煩了。
“這倒是臣妾不懂規矩了,以為哪怕是一同入宮,也要給耿充容和徐婕妤送些喬遷的禮物。至於詹詹為什麼停留在耿充容宮內這麼久,寧妃儘可以詢問詹詹當日的情況。”
小詹能這麼信任詹詹,安若就不相信詹詹會是個玩家,她倒要看看寧妃敢不敢對NPC下手。
果然,寧妃別過頭去,說道:“這事兒自有皇后做主,本宮怎好越俎代庖。”
安若聞言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慫就慫,找什麼理由!
“既然知道有皇后做主,寧妃便少說兩句。”
魏彥這還是頭一次訓斥寧妃,當場寧妃就紅了眼睛,轉頭惡狠狠瞪向安若,都是這個狐媚子勾引了自家哥哥,否則哥哥才不會對她這麼兇。
無辜躺槍的安若低下頭,其實相比較於跟魏彥去查案,還是跟著皇后更安全些,以後要引以為戒了。
“秀芳還說,等詹詹離開耿充容寢殿後,耿充容眼睛通紅,顯然哭過,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皇后話音一落,並沒有受到教訓的寧妃補刀道:“只怕這封信就是耿充容死時,手中所握的那封。定妃,你為了獨佔皇上,連剛入宮的耿充容也要殘害,你可有話說?”
“當然有,宮外所用紙張與宮內所用的御紙並不是一個材質,宮外所用紙張入水後不過一刻鐘便會跑散,根本無法成團,只有宮內所用的御紙才能達到入水後經久不散的效果。若是那封信為詹詹所帶,那日我也不過才剛剛入宮,哪裡來得及給耿充容送一張御紙寫成的書信?”
“就不能是你在宮內寫好送過去的?”
“不說本宮與耿充容從無交情,沒道理送去一張能將人引至荷花池的信,便是宮內所用之物皆有定數,本宮不是個喜愛文墨之人,入宮後一張御紙都不曾碰過,只要一查便知真相。”
痛快的懟了寧妃,安若看向皇后,懇請到:“臣妾請皇后娘娘查點臣妾宮內的御用紙張數量,以正清白。”
皇后點頭答應了安若的要求。
撇清了書信的嫌疑,安若卻還沒有解開那位張侍衛誣陷自己的真相,好在魏彥此刻並沒有將這個訊息告知皇后和寧妃的意思,而是直接讓皇后去查證安若所說是否為真。
小詹管東西細緻,安若倒是不擔心御紙數量會有差異,但這一樁樁一件件突然都指向了自己,安若清楚,一定是有人針對自己,而最大可能就是硃砂身後的勢力。
安若輕輕磨了磨牙,這也忒不講武德了,她還沒來得及露餡就被扔下了水,一點沒有商人該有的信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