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聽我一言。我們邊戎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民族。當初歸順漠北王,固然有打仗不敵的緣故,可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漠北王承諾能讓我們吃飽飯。如今漠北王要毀掉承諾,憑什麼不允許我們去尋找更為可靠的盟友?何況,漠北王本就是魏國的叛徒,這種不忠不義不孝之人,憑什麼能夠統領我們邊戎?”
“大概是憑藉本王的軍隊夠強大吧!”方策掀開簾子,介面道。
諸位邊戎首領萬萬沒想到方策就在外面,剛剛順從的首領們悄悄鬆了一口氣,而那些叫囂著要反叛的則握緊了手中的刀具,只有哈根達的父親,此刻已然兩股戰戰,汗水連連。
“王上,王上,都是這些首領們逼迫臣的呀,臣是無辜的,求王上饒恕臣一命!”
方策看都不看跪地求饒的後勤官,揮了揮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血腥的一幕震懾了滿帳篷的人。
方策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手中的佩劍,輕聲說道:“中原有兩句話,諸位可能沒有聽說過。第一句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第二句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衝著諸位今日齊聚此處,買通了漠北的後勤官,商討著如何叛逃漠北,本王的防範之舉何錯之有?”
早就表態服從的邊戎首領們紛紛出言。
“王上所為臣等心服口服。”
“若非王上善舉,邊戎部落還在忍飢挨餓,怎敢無理取鬧。臣等部落的將士必定為王上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王上指哪打哪,臣的部落絕無二話。”
……
方策嘴角含笑,揮手製止了這些邊戎首領的繼續表態,對哈根達的父親說道:“哈根達的死我也很傷心,損失這麼多精兵本王比你還要心痛。本王甚至已經決定讓你部落的族人遷徙至漠北境內,給她們一份安穩的生活保障。但本王沒有想到,你會這般兩面三刀,剛剛在本王營帳還信誓旦旦,出了營帳就聯絡了魏帝的人馬。莫非,你以為本王是待宰的羔羊嗎?”
哈根達的父親紅著眼眶,知道今日已經不能善終了,當即大喝一聲,舉刀向方策劈來。
卻不想人還沒到方策跟前,胸腹便被身後的刀子捅了個對穿。
哈根達的父親回身看到是邊戎別的部落首領的傑作,斷斷續續道:“你...你們...”
“在漠北王面前動刀,自然該當死罪。王上,請您看在我們部落忠心耿耿的份上,莫要追究部落內的婦女族人。”
“自然不會。”
哈根達的父親栽倒在地,喉嚨中發出呼哈的聲音,他想告訴他們,方策從未將邊戎視為自己的臣民,今日他的結局就是來日他們的結局。
然而,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死都不肯閉上自己的眼睛。
方策輕嘆了口氣,俯身將他的眼睛合好,嘆道:“本王從未想要過你的性命,何必如此。罷了,哈根達雖然首戰失利,但也為我們漠北探清了敵人的虛實,更是早早識破了魏帝的詭計。他們的族人便按照本王原定的計劃,遷入漠北吧!”
“王上聖明!”
方策在一眾的恭敬中,看向了剛剛要找自己鬧事的幾位首領,這些首領紛紛避開了方策的視線,隨同其他邊戎首領跪下,高呼“王上聖明”。
方策說道:“夜已經深了,諸位首領還是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該輪到我們反擊了。”
“可是,王上,如今魏軍手握神器,我們如何抵抗?”
方策笑了笑,說道:“他們有,我們自然也有,即便不如他們,也不會差的太遠。明日便由我漠北將士上前,也免得諸位心生惶恐,以為本王藉此機會要你們的性命。”
“臣等不敢。”
邊戎首領們再次跪倒在地,方策卻直接掀開簾子離開。
只有用絕對的實力震懾,這些邊戎人才會敬他、畏他,當然,他這些日子命人研發的器械,是不會發給邊戎這些將士的。
理由,就算作今日他們不恭敬的懲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