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你看那,居然外牆還有縫隙,這瓊樓莫不是個豆腐渣工程?”
“行了,這不關咱們的事情,走走,快去問問女官大人真假才是。”
兩人一路走到頂樓,卻沒想到這裡四處漏風,杜純純躺在雪堆里人事不省,三個婢女都被綁住了手腳,堵住了嘴巴,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兩個侍衛滿腦子都是被騙了,急忙分頭上前將幾人解救出來。
一行人被解救出來之後,抬著還昏迷的杜純純,直奔一樓而去。定妃娘娘必須死,他們才有活路可言。
然而一行人抵達一樓的時候,小詹已經守在了門口,安若床前正是醫士院的院長在為安若診治。
侍衛脫口而出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快?你都沒出過瓊樓!”
“因為我人美心善,路上的人都願意告訴我醫士院在哪裡。真是不好意思哈,剛剛騙了你,但院長大人在這裡,莫不是你們還想要當著院長的面殺人不成?”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名侍衛面露兇光道:“大不了一起殺了,就說定妃娘娘身故,姑娘接受不了,把火氣撒到了院長身上好了!”
侍衛說罷,當即拔出身邊的佩刀衝了上去,另一名侍衛見狀也指的跟上去,而被凍了一夜的三名侍女早就沒了力氣,只能旁觀戰局。
小詹面對兩名侍衛絲毫不懼,但礙於身上沒有兵器,只能左躲右閃,一時之間落了下風。
醫士院院長見勢不妙,立刻起身準備逃跑,卻不想其中一名侍衛脫離了與小詹的戰鬥,一劍劃傷了醫士院院長的腰腹,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兩名侍衛都愣在了原地。
小詹趁此機會奪取了與她纏鬥侍衛的佩劍,毫不猶豫將兩人一一斬殺於劍下,看了一眼還在樓梯間瑟瑟發抖的幾人,衝上去翻找了院長隨身攜帶的醫藥包,用繃帶緊緊勒住醫士院院長受傷的腹部,將一整瓶藥倒在傷口上。
“嘿呦,小丫頭浪費了啊,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該是按照劑量一點點灑在傷口上才行,哪能像你這般囫圇吞棗。”
小詹見這藥用上立竿見影的止住了血,輕輕鬆了一口氣,吐槽道:“這會兒哪裡是心疼藥的時候,您老還是留著力氣給自己縫傷口吧,等您差不多了,還得給我家小姐看病開藥呢!”
“真是不知道尊老愛幼,這傷口我心裡有數,出的血多但沒有傷及脾臟,如今你止住了血,再縫上幾針加速傷口癒合,也就無礙了。你家小姐的脈我剛剛診過了,這般高燒居然還活著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這寒凍的病嚴重了,日後會留下病根,與子嗣有礙,再就是一受到涼氣就會反覆發作,日後也就是勉強活著罷了。”
小詹眼珠一轉,問道:“這漠北寒冬凜冽,便是足步不出,也會過了寒氣,豈不是我家小姐年年都要反覆?”
醫士院院長嘆道:“確實是,若是能去江南或者更遠的浙江一帶,這病會好上許多。不過,便是在漠北也無礙,寒冬之際注意些也能過得去。”
小詹上前說道:“院長大人,您看小詹也算是今日救了您一命。日後向王上稟告的時候,能不能把後面那句刪掉?”
院長眯起眼睛,思索了一陣,才試探道:“定妃娘娘這是難忘故土?”
小詹一揮手,否認道:“我家小姐才不稀罕呢,也不必將我們送至魏朝境內,便去江浙一帶再往南的海島上就行,每日吃個海鮮,過得一定愜意,不比在這深宮之中勾心鬥角好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