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村長的眉頭皺緊,一行人迅速向城內趕去。
在拜訪過縣丞,確定莫婆婆沒有被扭送到監獄後,三人商議後迅速分散尋找。
安若直奔著福記糕點而去,上前問道:“店家,我是供應果醬的莫婆婆的侄女,莫婆婆至今未歸,想來問問今日莫婆婆可有將果醬送來?”
店家是個年過三十的風韻少婦,看了一眼安若又見無人關注這裡,悄悄說道:“今早便已經將果醬送來了,卻不知道莫婆婆人去了哪裡。只是,我與你說句掏心窩的話,你也勸勸莫婆婆。那孫家酒樓覬覦這果醬方子許久,那一家又沒什麼好名聲,不若早早將這方子買了,也免得對方惦記。”
這店家一句都不曾提莫婆婆究竟去了哪裡,但這孫家酒樓顯然很有問題。
安若略一沉吟,立刻找到在另外一條街上的許村長父子。
許村長說道:“我跟附近的人和乞丐都打聽過,都說莫婆婆在賣光果醬後被孫家酒樓請了進去,至於有沒有出來,就不清楚了。”
資訊這麼明確,三人不再遲疑,立刻向孫家酒樓走去,進了酒樓就言明瞭來意。
“你們說賣果醬的莫婆婆?我們確實將人請了過來,但人早就走了呀!”
眯著小眼睛的掌櫃見三人不行,還特意拿出了一張按了手印的收據。
上面顯然是寫明瞭孫家酒樓用十兩白銀壟斷了漿果果醬的方子,甚至上面寫明瞭連莫婆婆自己家都不能再製作售賣。
“這絕對不會是莫婆婆自願籤的,不說在外零售一瓶果醬的價格便有半兩銀子,單是我們還與福記糕點簽訂了協議,日日供貨,就不可能將方子賣與你家的同時,還不允許我們自己製作售賣。”
掌櫃見安若如此說,立刻換了副神色,倨傲道:“黑紙白字寫著的,如何做的了假,便是去打官司,縣令大人面前,我也是佔理的那一方。”
安若抿了抿唇,如今不是計較這合約真假的時候,找到莫婆婆才是重點。
“既然你說莫婆婆從你們這離開了,那你便要說清楚,莫婆婆是什麼時間,從哪個門離開,證人有誰,否則,我也可以去縣衙裡面告你,貪圖這果醬方子,騙莫婆婆簽了這合約後,又不願意付錢,謀財害命!”
這話一說,掌櫃顯然有些急了,立刻反駁道:“也說不準莫婆婆是懷揣鉅額銀兩,自己跑路了呢!”
許村長一聽,立刻呵斥道:“胡說八道,別說莫婆婆家裡還有個相依為命的孫女不會丟棄,便是如今莫婆婆家中正蓋著三間瓦房,哪裡還看得上你這區區十兩銀子。掌櫃的,你若是不肯將莫婆婆交出,我便當真要去縣令大人那裡討個說法。別以為我們是鄉下人便沒有依靠,我作為村長與縣丞大人熟悉的很。”
掌櫃的臉色一陣變幻,嚷嚷道:“呵!誰知道你說的真假,那老嫗婆還說自己認識什麼方家的少爺。呸!這秦縣就沒什麼方家,盡在這裡胡說八道。”
安若心下一沉,掌櫃的話透露出太多,顯然莫婆婆與掌櫃有過爭執,並曾經試圖以方策的名義嚇唬掌櫃,如今這掌櫃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只有叫來縣丞的大人,或許方才能夠有轉機。
“許伯伯,您去請縣丞大人。許大哥,你我分別堵著這酒樓的前後門,直到縣丞大人來之前,絕不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