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目測了下地面和橫樑的高度,仔細觀察地上傾倒的椅子,用潔白的手絹擦拭了下椅子的椅面,仍舊乾淨如初。
安若抿了抿嘴,再拿出一張潔白的手絹擦拭了下先帝淑妃屍體的鞋底,手絹立刻髒汙一片。
輕輕嘆了口氣,安若仔細觀察了下先帝淑妃頸間的勒痕,發現勒痕並不止一條。
安若看向還在各處查詢的魏彥,說道:“先帝淑妃不是自盡,而是被謀殺。地上踢倒的板凳被宮人擦拭的很乾淨,根本沒有先帝淑妃的腳印。而且先帝淑妃脖頸間的勒痕不是一條,而是一片,初步判斷,先帝淑妃是在被勒死後吊到樑上去的。”
“若是如此,只怕這還是一樁密室殺人案。房門和窗戶都緊鎖,外面沒有辦法開啟,作案之人要麼還在這殿內,要麼就是有什麼特別的辦法,能夠離開這座宮殿。”
魏彥說完,安若第一時間將小詹喚進殿內,沒有別的意思,單純覺得兇手還在的話,有小詹在,意味著安全。
三人細細搜尋了整座宮殿,甚至連頭上房梁都沒有放過,也沒有找到任何人員。
安若輕輕鬆了口氣,她還真怕歹人還在殿內,情急之下直接對她和魏彥下手。
“能夠憑藉一己之力,不用椅子將先帝淑妃掛到樑上,此人應當是個男性。再多的,就要細細檢視先帝淑妃的屍體了。”
安若再次回到先帝淑妃屍體前,翻看了先帝淑妃的手,果然看見指甲間有著血跡和皮屑,顯然,先帝淑妃在死前掙扎間抓傷過對方。
安若仔細觀察地面,終於在床前地面上發現了蹬踹的痕跡,甚至還踢壞了床角的一塊木頭。
那麼,殺害先帝淑妃的人是如何逃離這個看似密閉的寢殿呢?
安若問道:“這個壽康宮就沒個什麼密道、密室之類的?”
魏彥搖了搖頭,解釋道:“從登基後,我經歷了數次刺殺,對皇宮進行過排查,尤其是所謂的地道,我可以確定,絕對沒有。”
安若努了努嘴,沒有地道的皇宮不是好皇宮,她有理由懷疑遊戲組在偷工減料。
吐槽歸吐槽,工作還要繼續做,安若環視了一圈寢殿。
既然沒有地道,那便只能在地面上找出口,安若看了看門口,又看了看窗戶,眯起了眼睛。
皇宮裡面的宮殿被宮女、太監日日打掃,堪稱一塵不染,門口現場已經被她和魏彥破壞,但安若不認為對方會膽大包天的從門口離開,畢竟宮女太監便是離開了寢殿,也沒有離開壽康宮,若是有人從門口出入必然會被發現。
而窗戶,安若一個接一個的用潔白的手帕逐個擦拭,果然很快便找到了一處微微有些髒的窗戶。
“魏彥,我好像找到這個人從哪裡跑的了。”
魏彥走了過來,安若說道:“宮女、太監日日擦拭,只有這一處的窗臺有灰塵,而能夠走窗戶的只有歹人。”
魏彥仔細檢查這扇窗戶,發現裡面的鎖上有鐵絲的劃痕,猜測道:“或許這扇窗戶可以用鐵絲在外面勾住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