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了傷,怎麼還動來動去,小心傷口流血更快。是不是好奇怎麼只有我來,太醫被皇上和汪太傅共同決定,先去救治雍親王和皇后了,就連你的婢女,那個叫小詹的NPC,都不知道為什麼去了皇后那裡,只有我可憐你,過來瞧瞧。怎麼樣?被心愛之人拋棄的感覺如何?瞧這小臉白的,真真是我見猶憐。”
安若抖了抖嘴唇,她在屋內對外面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不是不能理解魏彥的決定,多少也能猜測小詹為什麼會跟去了皇后那裡。
但要說不傷心是假的,更何況,魏彥明明知道寧妃對自己的態度,還放任寧妃照顧三個病患,是真的沒有給她留活路。
安若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傷心,傷心的想要立刻踹了魏彥。所以,寧妃姐姐能不能發發善心,那麼多太醫,隨便叫一個過來救我一救,哪怕止個血也好。”
寧妃掀開被子,看了看從安若腹部緩緩流出的血跡,笑容中都帶了嗜血的味道,用力衝著安若的傷口按了下去,看著安若痛苦的皺成一團的樣子,耳邊傳來安若忍不住的痛呼聲,她簡直痛快到了極點。
“那可不行,皇后可是NPC,今日魏彥能夠翻盤,全靠皇后給力,何況皇后腹中還有魏彥的孩子,而現在只有雍親王知道那個影衛的身份,他更為重要,所以太醫正才會去優先救治。你這麼愛魏彥,明明知道身份的差距有如天與地之間的距離,仍舊飛蛾撲火,今日更是捨身相救,想必也不介意為了魏彥,去死吧!”
安若因為疼痛流出了生理性淚水,她知道自己如今無論說些什麼,都不會動搖寧妃想要殺了自己的決心,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想要儘量拖上一拖,萬一,能有太醫,有空過來救治自己呢!
安若忍著腹部鑽心的疼痛,瞪著通紅的眼睛,看向寧妃。
“寧大小姐,你知道為什麼魏彥會喜歡我,但是卻拒絕了明明更優秀的你嗎?”
寧妃收回了手,笑道:“這是臨死之前想要跟我聊聊天,也罷,你這話題確實讓我有了幾分興趣,就讓你多活一會兒,畢竟,買不起免死金牌的你,遊戲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安若垂下眸子,輕聲道:“是啊,將死之人其言也善。這就好像是電視劇裡面,率真耿直的女二永遠鬥不過柔弱不能自理的綠茶女一樣,寧妃姐姐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編劇有病?”
“編劇有沒有病我是真的不知道,但藝術總是來源於生活的。是因為男人這個物種,有更強的虛榮心和自尊心。那種既希望自己的女人優秀,又害怕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強大的,那種可憐的自尊心,綠茶女總能更好的滿足。何況,小意討好,假裝崇拜,姐姐做不出來,但綠茶女卻是信手捏來。”
安若見寧妃緊緊皺著眉頭,繼續說道:“就比如說寧妃姐姐吧,自身家境不用說,本身又各種知識精通,整個後宮在寧妃姐姐手中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是男人會喜歡這種的嗎?不會,只有老闆才會喜歡這種員工,但夫妻之間不是僱傭關係。”
“難不成像你一樣,這也不會,那也不行才會讓男人喜歡?”
“當然不是,沒人會真心喜歡蠢貨,所謂的傻白甜會有人喜歡,也不過是當作一個聽話的玩物而已。我的意思是,寧妃姐姐可以適當示弱,別那麼能幹,讓男人覺得你是需要他的。這樣才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和那種與生俱來的大男子主義。”
“當真如此?”
當然不是!安若還想繼續胡編亂造,卻在看到房門被悄無聲息的開啟,一人持刀而入之後,不願在虛與委蛇。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寧妃姐姐你太兇了,人美心善總要比心如蛇蠍更討人喜歡。”
寧妃大怒:“原來你在耍我!”
然而就在寧妃站起身,想要徹底了結了安若的時候,一把刀抵在了她的心口。
“寧妃娘娘,多日不見,您還是這般兇狠,當日那頓板子,硃砂可是銘記在心,今日特來討還。”
寧妃滿臉不可置信,緩緩轉頭道:“硃砂?你不是死了?”
硃砂歪了歪頭,笑道:“果然寧妃不得皇上寵愛,您看,定妃娘娘看到我,就一點都不奇怪。”
寧妃磨了磨牙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疼得滿身冷汗的定妃,問道:“什麼意思?”
“也罷,看在寧大小姐身後寧家的份上,我就告訴您個明白,日後現實裡面,可千萬不要記恨我。當日天牢大火,魏彥特意讓天牢看守之人放了水,讓方策派人順利將我救走,就為了打擊方策京都的勢力,瓊樓就是因為我毀了,這份債,可不是得從寧妃娘娘和定妃娘娘身上討嘛。”
寧妃色厲內荏道:“你會被揪出,完全是定妃的主意,當日杖責你,確實是我不對,但這份債,不該在我身上找。”
硃砂想了想,笑道:“寧大小姐說的確實在理。不過,可惜了,這個安若大概是狐狸精變的,不只迷惑了魏家少爺,還讓方策也神魂顛倒了起來,非要我進宮將人帶走。所以,這份債只好算在寧大小姐身上了,當然,寧大小姐放心,硃砂不會殺你,只需要償還了那頓板子就好。”
硃砂話音一落,手裡的刀子立刻在寧妃臉上身上捅了四個血洞,刀刀避開要害。
寧妃何時受到過這份苦楚,當即痛的大喊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