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想必別人不認識你的聲音、體型,先帝身邊的許公公應當是熟悉的,不若讓許公公前來辨認一番?”
影衛的身形瞬間僵硬,似乎這才發現安若和寧妃身後的人是許公公,下意識側開身體,試圖避開許公公的目光。
“回定妃娘娘的話,此人手中的玉佩確實出自影衛,但老奴沒有見過此人,先帝時期的影衛長絕不該是如今這般年輕。”
安若翹起了嘴角,她就知道這其中有貓兒膩。
“老影衛長已經逝世,臨死前將東西和先帝的囑託都交付給了我,我自然是新一任的影衛長。”
許公公說道:“那倒是真稀奇了,影衛長自來都是皇帝任命,還從未有過自行傳承一說。”
安若笑嘻嘻開口道:“也不稀奇,畢竟影衛都沒有跟皇上報道過,那自行傳承也不奇怪。只不過,如今這影衛只怕是不姓魏了。”
“胡說!”
影衛呵斥後,仿若控制不住脾氣,向安若衝來,想要對安若下手。
卻不想在半路,被魏彥提早安排的侍衛當場按下。
受到驚嚇的安若下意識看向身後,還好還好,小詹還在。
“你才是胡說!當年先帝明明查的是淑妃娘娘無罪的證明,怎麼到了你手中就變成了汙衊娘娘的罪證。你莫不是他國派來,擾亂我魏國朝綱的賊人?”
有了底氣的安若默默為許公公點個贊,不愧是先帝的大太監,這懟人重點找的真不錯。
許公公的話讓滿朝皇親宗室竊竊私語起來,看向影衛的目光也充滿了懷疑。
影衛仰天長笑,說道:“許公公怕是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怎麼,被接到皇宮享了幾天的福,就背叛了舊主嗎?”
影衛猛地撕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胸前月牙般的印記,問道:“許公公當真不知道我是誰嗎?”
許公公身軀一震,仔細看了看影衛身上的印記,指著對方半天說出不來話,良久才感嘆一聲:“沒想到老影衛居然將位置傳給了你,罷了,若是你,倒也情有可原。”
安若擰緊了眉頭,這個影衛莫非還有什麼隱藏身份,可惜許公公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不過,今日跟魏彥唱反調的人怎麼成了雍親王,賢親王不在?
安若對魏彥招了招手,小聲問道:“賢親王何在?”
魏彥走過來的腳步一頓,隨後將人大力攬入了懷中,小聲說道:“怎麼?想他了?”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安若立刻訕笑道:“哪能啊?真不是好奇說皇親國戚均要到場,又沒看到人,下意識問問,畢竟,這樣有利於他的場面,怎麼會不出現呢,對吧?”
“原來如此,那倒是朕誤會定妃了。說是生了病,怕過了病氣,所以沒有過來。若若是不是還想問問生的什麼病?人如今好不好?”
在魏彥看不到的角度,安若仰天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小心眼起來跟女人相比,也不遑多讓。
“不關心,我關心你都關心不過來呢,哪有心情關心他!拜託,這種時候,是打情罵俏的好機會嗎?”
魏彥擰了下安若的瓊鼻,小聲道:“回頭再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