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抖了一抖,她原來究竟是腦子抽了什麼風,才會覺得寧妃雖然驕縱,但不失可愛來著?
這邊還在拷打這壽康宮的人員,那邊閆公公已經摸著滿頭的汗水跑了回來。
“皇上,果然不出您所料,確實有人拿著先帝淑妃娘娘當年的真相現身了。”
魏彥三人一齊看了過去,安若率先問道:“所以,公公是攔下來了?”
閆公公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搖了搖頭。
安若心一沉,若是沒攔下來,這份證據只怕還當真是對魏彥不利的。
“那人是先帝時期的老影衛,直接拿著先帝的聖旨找到了睿親王,指明要求宗室上下全部聚齊,才能公佈這份證據。”
“影衛?你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人忘記!”
魏彥搖了搖頭,解釋道:“當年先太子走的急,先帝也因此氣急攻心,僅僅指派了輔政大臣,便逝去了,根本沒有與我交接什麼影衛。若不是今日閆公公說起,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組織存在。”
“為什麼你們對這份證據這麼在意?”寧妃皺眉問道:“甚至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安若解釋道:“因為我們覺得這份證據能夠將先帝淑妃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甚至有可能會直接指認魏彥不是先帝之子。不過,如今影衛不是還沒有公佈這份所謂的證據,咱們直接將證據搶下如何?”
寧妃翻了個白眼,說道:“如果這份證據當真對魏彥不利,那對方策而言就是大大的有利,你憑什麼會覺得方策允許這份證據被咱們搶下。別忘了,咱們如今收到訊息,魏朝的宗室們也同樣收到了訊息。這份證據已經隱藏不了了。”
寧妃見魏彥皺緊了眉頭,話音一轉,說道:“不過,如今倒也不是全無辦法。既然你們已經確定先帝淑妃是被人謀害,咱們只需要儘快找到謀害先帝淑妃的人,就能在輿論上辯上一辯。”
魏彥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要求全部宗室都參加,自然不能少了朕,閆公公,去睿親王府宣旨,將老影衛和那份聖旨帶入宮內,在乾清宮宣佈。”
“這樣一來,豈不是鬧得更大?”
“一來,皇宮畢竟還是朕的地盤,朕的掌控能力最大,若是當真有變數,所有宗室都在皇宮內,也不至於束手無策;二來,先帝寧妃無故慘死在壽康宮,自然也要有個解釋才行,或許可以拖上一些時間。”
魏彥說完,見安若仍舊一副擔心的樣子,摸了摸安若的頭,說道:“不必擔心,即便到了最壞的程度,我手中也有殺手鐧,可以力挽狂瀾。”
安若看向魏彥的眼睛,見對方毫無敷衍閃躲之意,點了點頭,投入魏彥的懷抱,說道:“不管怎樣,我都在你身邊。”
寧妃在旁邊眯起了眼睛,忍不住提醒道:“那這邊是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見魏彥點頭,寧妃看向了安若,說道:“安若妹妹在耿充容一案中出了大力,剛剛又第一時間發現先帝淑妃是被人害死的。皇上,臣妾想要借安若妹妹一用,共同審理這些人員,也好儘快從這個方向突破。”
魏彥思考了一下,看向安若,眼中滿是詢問。
安若笑了笑,既然會詢問,就是希望自己留下,也罷,自己在乾清宮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跟寧妃一起破案。
“臣妾留下幫寧妃姐姐。”
魏彥點了點頭,拍了拍安若的手,帶著閆公公大步向乾清宮走去。
寧妃看著魏彥遠去的身影,笑道:“所以,想要陪伴也得經過本宮批准才行呢!”
安若磨了磨牙齒,決定不理會寧妃,專心開始審理院裡的宮女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