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紫衣美婦,也就是二小姐口中的娘,景越腿肚子一下子有些發軟。
他剛剛才和二小姐操練完畢,衣衫不整,結果陡然見到了對方母親,這簡直和調戲了女同學,卻發現班主任一直在後面偷偷注視著你是一樣的感覺。看書菈
別說景越,即便是一向高傲冷清的小宮主,如今皆如小綿羊般低著頭,不敢亂說話。
嗯,還偷偷扯了扯凌亂的衣衫。
「輕霜,你先下去,我和這位段公子聊聊。」紫衣婦人冷淡說道。
她穿著一身雅緻的連體紫裙,腳上是一雙銀絲繡花鞋,襯托著如雪的肌膚。
不得不說,紫衣婦人的眉眼和大小姐、二小姐皆有幾分神似,只是氣質較為冷清,更傾向於成熟版的二小姐。
「娘......」
「是。」
二小姐猶豫了片刻,最終沒有說什麼,離開了。
於是這幽靜的地下洞府,再次只剩下了一男一女,只是這女的從女兒換成了娘。
單獨和未來岳母呆在一起,這對景越來說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
紫裙婦人徑直坐了下來,坐姿也和小宮主類似,雙腿交疊,宛若一位君臨天下的女皇帝。
「這間洞府是慕家的祖產,這神像上的三位,皆算是慕家的先祖,你能從寒英先祖那裡領悟到這個程度,著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紫裙婦人看著景越,淡淡說道。
景越一如乖巧的學生,站在那裡。
「如果不是確定了你和我們夫妻沒什麼關係,我甚至一度懷疑你是我的孩子。」紫裙婦人眨了眨美麗的眼睛,說道。
景越忍不住暗自吐槽道:「你還真敢猜,要真是這樣,大小姐豈不是成了我妹妹?」
不過他表面十分淡然,說道:「夫人說笑了。」
紫裙婦人秀眉微挑,明明是坐著,卻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
「我很早就察覺到了你,知曉你對清淺有意,可如今我有些弄不懂了,我的這對女兒你到底中意誰,或者說,你兩個都有意?」
景越趕緊解釋道:「我和二小姐只是單純的操練關係。」
「你確定操練到這個程度,輕霜會沒有任何想法?你真當她是個絕情絕性的冰錐子?」
面對這未來岳母的質問,景越一時真不知如何作答。
女人本就不講理,這慕夫人一看就是二小姐加強版,可能會更不講理。
這個時候,閉嘴儼然是最好的選擇。
「身為男人,你貪心和有野心我不會在意,反而認可這一點。畢竟你如果要娶慕家的女兒,極有可能就是藏雨宮的未來男主人,或者說,藏雨宮只是一個開始。」
「可惜,你活不長,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找一個短命鬼,我也沒有培養一個短命鬼的習慣。」
紫裙婦人冷不丁的說穿了這一點。
景越神情依舊淡然,說道:「不瞞夫人,我確實還在為苟活掙扎,可我未嘗沒有延長壽元的機會。」
「是嗎?」
紫裙婦人交疊的雙腿互相了位置,露出了白皙的小腿,說道。
「或者說,我曾經找到了方式,只是因為某人被迫中止了,如果殺了那個人,將他的東西據為己有,我應該還能活。」
紫裙婦人問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