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忍不住生出了一點小小的挫敗感。
本來形勢大好的他,竟被放了鴿子。
放在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恨不得把聖女姑娘按在那裡狠狠打屁股。
當然了,直至現在他也有這想法,只是這想法敢不敢實施,會不會實力不濟被反打屁股不說,聖女姑娘到底去了哪裡他都不清楚。
他知道之前這裡還有零星幾個太初教幫眾,比如那位風韻不錯的紫衣少婦。
只是這個時候,他們都不在這了。
......
極速前行的道路上,揚起了灰塵。
幾頭駿馬在如龍般竄行,小竹好不容易趕上了自家聖女,終究忍不住說道:「聖女,你真不給段公子留個訊息?」
夜凝用美麗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關心他。」
小竹趕緊解釋道:「沒有,我還不是替你關心一下,畢竟......」
「畢竟什麼?」
「沒什麼!」
小竹想說的是,畢竟你還有一個情敵,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態勢,你表面上兇,卻不見得把段公子吃得死死的。
她清楚自家聖女的性情,所以才會這般想。
這一去杳無音訊,回來時別人孩子都在踢毽子了,也不知道誰傷心。
可是這話她沒敢說,她怕被聖女一腳踹下山崖,而且這次他們駐地出的事,確實挺大的。
這確實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面對這空蕩蕩的小宅子,景越心頭雖有些異樣,卻沒有起太多波瀾。
因為這段時日,他發現自己在黃柳小城艱苦生活的時候,反而是他心態最好的時候。
那時的他飽受寒毒困擾,也沒有開始修行,卻是最難被打敗的時候。
特別是心理上是這樣的。
於是最近這段時日他在找感覺,找景哥兒的感覺,因為他的生活又在面對諸多煩惱。
他進到了屋內,坐在聖女姑娘之前做的位置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淺淺喝了起來。
如今聖女姑娘離開的原因未明,到底是不是故意放她鴿子,得等能「聊天」時確定。
如果到時候再不行,再透過卷雨閣的通道去找吧。
隱隱中,他覺得聖女姑娘應該不是故意的。
......
翌日清晨,景越識海里再次浮現出了那片水墨般的荷塘畫卷。
[好姐姐,昨晚我在寒風中等了你一整夜。]
[你不會是抱著你女上峰睡了一整夜吧?]
片刻之後,夜凝的那邊給了訊息。
[我舉雙手發誓,絕對沒有。]
[反正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