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斷也不是那樣輕浮的人。
他和妹妹呆在一起那麼久都是清清白白的。
大小姐這樣安慰著自己,看著他們消失在了樹林間。
黃昏已至,本來就安靜的道觀頓時顯得如墳墓一般。
景越和夜凝同時抬步,輕輕一躍,單手掛在了牆壁上,往裡面一瞟。
可看得出來,兩人的身法有明顯的不同。
夜凝裝作若無事,卻在心底暗道:“小賊這身法是從上峰那學來的吧?”
是她的更好用嗎?
想到這個可能,夜凝心底不由得有點泛酸。
她倒要看看,這傢伙什麼時候才肯認我。
確認無人之後,兩人翻身入牆,動作嫻熟,可以見得都是老手。
落地之後,兩人雙腳落地無聲,往那棵很大的松樹靠近。
在接近樹木的瞬間,景越本能的想要用布匹掩蓋自己,卻發現木匣已不在身邊。
而夜凝的顏色則在一瞬間和樹皮融為了一體。
看起來很有安全感。
而景越只能蹲在樹幹旁邊,很沒有安全感。
殘陽如血,灑在這片位於山林中的道觀裡,一片靜謐。
而兩人所處的這棵松樹,宛若是一個長了很多條手臂的巨人。
它沐浴在如血的夕陽下,給人一種驚悚的味道。
之後,景越循著之前問鬼看到的畫面,指了指某個方向,竄了過去。
夜凝跟在後面,不緊不慢。
這狗賊假裝不認識我,卻還想指揮老孃。
在經過一段路之後,她已然走在了前面,手一揮,示意景越押後。
她那舉手投足間氣質盡顯,宛若一名高冷的霸道女總裁。
之後,夜凝在前,只留給了景越一個美好的背影。
以前上身的時候,景越很少能從這個角度欣賞聖女姑娘的身段,如今一見,果然比大小姐還誘惑。
唉,剛剛那想法是不是有點渣?
結果這時,聖女姑娘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嚇了他一下,弄得他有點緊張。
唉,我們現在是第一次見面的同道罷了,我和大小姐表面也是純潔的上下屬關係,這樣的我一點都不渣,我緊張什麼?
這道觀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一樣,可是景越和夜凝卻沒敢太放鬆。
因為從進來開始,這地方就給他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是的,四周寂靜無聲,看不見任何有人居住過的痕跡,香爐裡的香看起來都好久沒燃過新的。
照理說,無人的道觀應該是一片頹敗,雜草叢生,可是它並沒有。
它很乾淨,甚至可以說纖塵不染,彷彿每天都有人仔細清掃過一般。
這種乾淨和它的死寂特別違和,這便是景越感覺不舒服的原因。
這時問鬼時,那名春風幫兄弟偷窺的房間已近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