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時的他該考慮如何面對這兩位和他情投意合的姑娘。
畢竟壽元長了,有些事就不能一直將就下去了。
線上的女友太過美好,總是要線上下相遇的。
只要寒毒拔除,他便有了和她們相遇的資格。
用師祖的話說,這張五行玉床其實也挺老了,玉石間已有了不少縫隙,可足夠他拔除寒毒。
這天,景越看著面板上“壽元:50.6歲(預估)”的字樣,只覺得又是充滿了希望的一天。
他煮好了清粥,再拿上了師祖和自己最近喜歡吃的鹹鵝蛋,便向師祖的住處去了。
清晨的竹舍很安靜,姜師祖依舊坐在那裡,黑白兩色的頭髮分明,梳理得一絲不苟。
他就坐在那裡,手邊是一杯冒著熱氣的苦茶。
“師祖,吃飯了。”
景越將白粥和鵝蛋放在了桌上,開始搬竹椅。
可片刻之後,他忽然愣在了那裡。
屋子裡,姜師祖依舊安安靜靜的,看起來就像是在閉目養神。
可景越知道,他再也不會醒來了。
時間的偉力終究還是落在了這位老人的身上,不落痕跡。
景越有些茫然和傷感的站在那裡,桌上是還沒有剝殼的鹹鵝蛋。
雖然早就有所準備,可他依舊沒有想到,師祖會走得如此之快。
師祖昨日還說今天想要吃鹹鵝蛋,最少兩個,他說過至少會等到自己寒毒完全拔除,可他身上的寒毒如今五分之一都沒去掉,他卻已經走了。
生老病死,卻是這般突然。
擁有過漫長壽元,對身體無比了解的師祖,終究也無法準備估量自己的告別。
景越揉了揉眼眶,開始收拾碗筷,然後獨自坐在那裡吃完了早飯,就像以前一樣。
只是他很清楚,今後只有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吃飯,再去到那間洞府,做著單調的試煉了。
之後他將師祖的遺體好好放好,去到了前院,向二先生和李長老說了師祖的死訊。
這是師祖交待過的事情,說他死了後,只需要他們三人知曉就好。
並沒有什麼隆重的儀式,按照姜師祖的遺願,只需要把他簡單安葬在這片茶山上就好。
他生前已沒有多少人記得他,死後也不必驚動他人。
畢竟和他同輩的人,甚至下一輩的人,近乎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