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的殿宇,青銅鑄造的瑞獸嵌入牆中,和著火光,頗為威嚴。
「你遲到了。」
意識中,聖女姑娘的聲音冷清的響起。
不同於大小姐那邊,景越不說就不敢問,聖女姑娘的語氣裡明顯有了點埋怨的味道。
作為她的小賊,景越這段時間進進出出頗有規律,可這規律一旦被打破,就讓她不太爽。
就好像夫妻間的生活,總是按時按點交糧,忽然有一天男的不來了,或者晚了一段時間,這會不會讓女方不滿。
景越聽出了她語氣裡的味道,回答道:「姑奶奶,真不是我想遲到,是有件事暫時搞不定。」
「嗯?」
「一下子有很多毒,解不了。」
夜凝這次沒有說類似「再多毒又如何,直接逼!」這種話,因為她察覺到了景越的焦慮。
上次她說那樣的話,既是因為她本就是那種作風,也因為她覺得那題目本就是小賊調戲她。
又是情花毒,又是禽獸散的,一看就不正經。
於是她略顯緊張道:「你是自己中毒了,還是遇到了類似的試煉?」
人間離不開毒,江湖中中毒與解毒一直是個大熱門,於是大小宗門不乏這樣的試煉。
聖女姑娘再次猜到了真相,景越也沒空隱瞞了,說明情況道:「是試煉,你先幫我看看,這題目真的好難。」qδ
聽到只是試煉,夜凝輕輕鬆了一口氣,隨即嗔怒道:「小賊,你寫題目就寫題目,手能不能老實點?」
景越一邊寫著題目,一邊撫摸著聖女姑娘細膩修長的大腿放鬆。
正如他剛才描述的一樣,有的人壓力大時喜歡抽菸,有的人喜歡嚼檳榔,有的人喜歡喝酒,而他喜歡從聖女姑娘的身體上找安慰。
被呵斥了這種很正經的行為後,景越只能左手壓在高聳的胸口,繼續寫那些藥材的名字。
重新寫這些東西,就好像做題答草稿一樣,有助於理清思路。
看到了二十來種或毒藥或補藥,甚至那種藥的名字後,夜凝已開口道:「你這太難,我不會。」
景越繼續寫著,神情並沒有多大變化。
他本就只是來聖女身體裡找安慰的,從來沒有奢想過聖女姑娘能像大小姐那樣,幫他解答問題。
結果這時,聖女姑娘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喚下人,讓阿朵過來。」。
「嗯?」景越愣了一下,開口道。
「阿朵是我教最年輕的長老,從小生長在苗疆,最擅長用毒。」夜凝冷淡介紹道。
景越只感覺腦袋嗡了一聲,一下子如被雷擊中般豁然開朗。
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