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活動著被踩的腳趾,一邊抱怨著聖女師姐陳如雪的忽然暴躁,一邊進入了聖女姑娘夜凝的身體。
聖女師姐帶來的傷痛,只能在聖女姑娘這裡撫慰了。
不得不說,這方法挺有效,一旦來到了夜凝的身體裡,他腳趾的痛就不存在了。
它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本體了,得學會自己承受疼痛。
下一刻,景越剛想和夜凝打招呼,陡然發現這氣氛不對勁。
他的對面,是一個美貌貴婦。
婦人身穿合體的墨綠長裙,明媚皓齒,腰肢纖細,很難分清具體的年齡。
特別是腰肢上繡著的一朵梅花,很是惹眼。
「這是我娘。」
聖女姑娘的聲音在識海里響起,嚇得景越一抖。
他這才發現,這貴婦的眉眼確實和夜凝有幾分相似。
媽耶,岳母,呸,伯母!
「怎麼了?」貴婦看著景越,問道。
景越趕緊答道:「沒事。」
識海里,聖女姑娘調侃著響起——「你平時不是挺會嘴巴花花的嗎?怎麼,見到我娘緊張成這樣?」。
是的,她能感受到景越帶動著她身體肌肉的那份僵硬。
當著夜凝孃的面,景越一時又無法問夜凝這到底什麼情況,於是只能選擇察言觀色。
正如聖女姑娘所說,他一見到對方的母親就緊張。
這絕對不是因為夜姑娘母親長得漂亮,當然,這只是極小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這有一種見家長的感覺。
之前景越和夜凝母親並沒有過多接觸,只有夜凝受傷洗澡那次,對方在窗外說了幾句話。.
那和這四目相對完全是兩種概念!
這時,夜凝母親開口道:「你不要故意找事岔開話題,朱家小二爺人不錯,老大意外隕落,不出意外是朱家繼承人,對你也上心,萬里迢迢來了好幾次了,你就不能見上一面?」
識海里,夜凝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娘想讓我聯姻。」。
「那怎麼行!」景越忍不住激動道。
只見這夜伯母秀眉微挑,疑惑道:「你這是見還是不見的意思?」
「當然是不見,叫他滾!」
景越說出這話的時候,一時有些後悔,畢竟他這樣子有點兇。
意識裡,夜凝反而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句話倒挺像我的。」
景越不知道,夜凝和其母親交流,不是尋常世家子女那般滴滴答答,都這種直來直去的風格,和她的槍法一般。
夜伯母用手指著她,氣悶道:「你啊!你啊!你到底眼高到頂到什麼程度,竟連朱家繼承人都不正眼看一眼。」
看著伯母氣得胸都大了一圈,景越一時沒想著繼續反駁,可他的意思沒變,叫他滾!
就在他想如何委婉拒絕這門婚事,順便緩和一下關係時,夜伯母反而先開口道:「女兒,為娘知道你長得好看,天賦也不俗,盯著你的王孫貴族、世家公子不少,可到底你也要選一個對你格外上心的。
我教在這蜀地並不容易,將來你挑起大梁,為娘不想看你一個人辛苦。」
聽到這裡,景越一時有些心慌。
和在大小姐那裡時一樣,這麼久以來,景魚都認為大小姐和聖女姑娘都是專屬於自己的。
因為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們都是孤獨的,大小姐孤獨的與一隻小羊為伴,聖女姑娘雖然身邊有手下圍繞,可除了向手下交待任務外,也極少與人交流,所以才那般沉迷故事。
她們閉塞在自己的空間裡,他趁虛而入,宛若趁火打劫般攫取了她們的感情。
他以為會永遠這樣下去。
可是,她們終究會走向更為寬廣的天地,前有大小姐前往藏雨宮學藝,後有聖女姑娘被她娘唸叨著相親。
直至這時,景越才意識到,這兩個萬中無一的寶藏姑娘,只要男人不瞎或是取向問題,都會生出仰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