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景越唸叨著愧對之人的名號,意識裡忽然響起的聲音,讓他的夢囈停頓了一下。
「聖女姑娘是誰啊?」慕清淺輕輕問道。
睡夢中的景越沉默了一下,迷迷糊糊道:「聖女姑娘就是聖女姑娘啊。」
「那大小姐又是誰?」
景越呈大字躺在那裡,回答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啊。」
「你又是誰?」
慕清淺心跳加快,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我啊......我......呼呼......」
之後,景越就再無動靜,睡得很安寧。
慕清淺雖然沒問出具體的內容,一時卻顯得頗為緊張,跟做賊一樣。
這算是揹著阿斷探聽了他的小秘密,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慕清淺小心翼翼想道。
可是一想到對方口中的聖女姑娘,她只感覺全身發冷,忍不住生出害怕的情緒。
她害怕一不小心,他就會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她從小到大就沒爭過什麼東西,甚至害怕去爭搶。
這種溫吞吞的性子,就像這傢伙說的,容易被欺負。
可這一次,她決定要勇敢的爭取一次。
哪怕只有這一次也好。
她害怕他會消失在她的世界裡,她又成孤零零的一個人,只能繼續孤單的和小羊為伴。
想到這裡,大小姐停止了害怕和傷感,認真思索起來。
既然名叫「聖女姑娘」,那一定是某個教派的聖女。
可僅僅是這南邊,大大小小的教派就有數百個,那聖女自然也不少。
距離呢?
和夜凝一樣,大小姐曾懷疑過景越能來到她這裡,可能離她並不遠。
那方圓千里內,自然只有一個教最為有名。
太初教。
太初教的聖女,陳如雪?
大小姐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不少。
如果真是這位聖女的話,她只感到了無窮的壓力。
太初教聖女的美貌和天資天下皆知,自己有什麼資格和她比。
不,即便是太初教的聖女,她也不能放棄。
慕清淺暗自對自己打氣道。
因為對於她來說,他是她唯一的朋友,是她唯一喜歡的人,某種意義上,甚至是她的全部。
無論如何,她都要用盡全力抓住這抹光亮!
不過如今的問題是,這只是她的猜測。
阿斷也許在更遠的地方,喜歡的是別的宗門聖女,可陳如雪這邊她必須去驗證一下。
她開始嘗試總結景越的特徵。
嘴巴花花,喜歡調戲人,兇人很有一套,會槍法,挺霸道的槍法,還有,從她這裡學過行雨訣和一字劍符。
如果陳如雪身邊有這樣一個人的話,那八九不離十就是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