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光潔的胸膛上貼著定身符。
女子纏上他的腰身,發狠地吻他,即使身處寒泉中,她的臉也開始紅暈起來。
二人緊貼在一起,呼吸交纏,女子紗衣掉落,露出湛湛春光,她吻著青年的眉眼,鼻尖。
萬籟俱寂。
意亂情迷之中,青年面色陰沉,良久才對著身前的女子道:“素儀姑娘,何必呢?”
她扶住他的肩,壞笑道:“讓你不痛快,我就痛快。”
她聲音帶著哭腔。
“我這般討好你,在你面前獻殷勤,你全當看不見。”
“玉竹,這樣,你一輩子都會記得我了。”
玉竹絕望地閉上了眼。
如今,他自己教她的術法,被她用來做這種事情。
天際露出了魚肚白,清晨,星辰池內寒氣還是那麼重。
玉竹頭痛欲裂,緩緩睜開了眼,寒泉中只剩他一人。
沒有聲響,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起身穿上了衣裳,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昨日被強行打斷運功過程。
現在靈脈倒流,整個人如同針扎痛苦。
金素儀已離開了,走時栽下了一株梅花樹。
他苦笑著看著院中的小樹苗,他知道,她是想讓他記住她。
她也知道,他是斷不會下山去找她,也不會計較昨日之事。
從那以後,住在雲端之上的玉竹仙人閉門謝客,不再管閒事,也不再為他人治病療傷。
他這些年不是沒有聽到關於金素儀作惡的風言風語。
可他不想管了。
他的病,就足夠讓他耗上一輩子了。
他還在等,等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回來的人。
·
“金素儀,今日我來,不是以玉竹的身份,而是以我修士的身份,來懲奸除惡。”
金素儀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刺耳:“玉竹,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般蠢。”
“我做這些,就是等著你來找我,可你卻全然對我不關心,竟連我煉製邪物都能忍。”
她表情猙獰,指著門口喝道:“就因為那個賤女人!你現在同我興師問罪,當真是叫我好生傷心啊。”
玉竹打斷她的話:“那小丫頭倒是比你強多了,至少她明善惡,不會連自己的恩人都倒打一耙。”
她怒火中燒:“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喜歡那賤女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冷笑著瞥了他一眼,“你房內的那個女子畫像,和這賤女人的眉眼如出一轍!”
玉竹第一次用那麼冰冷的眼神瞧她,聲音低沉:“你既已知道,那就該早放手。”
她發狂的抓自己頭髮:“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那麼喜歡你,甚至拿邪物逼你來找我。”
金素儀猛地推開他,向外跑去,玉竹見狀,往她身體中打入一絲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