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穗安:“……”我就是客套一下。
她也沒再扭捏,順從地讓司無淵抱著她。
回到芙蓉殿後,司無淵有事要忙就離開了,柏穗安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靈力,都在向外膨脹著。
她也無心想這麼多,走到桌前落坐,拿出紙墨來,手心攤開一張紙,細長的手指握住毛筆,卻遲遲未落筆。
她真的該寫這封信嘛,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是枯枝敗葉了,說不定哪天死都不知道。
她生平做事很少猶豫,想做便做了,可若是告訴師兄自己還活著,萬一他還沒見著自己,自己就下黃泉了,那豈不是讓他空歡喜一場?
毛筆上的墨已經漸漸幹了,筆尖久久停留在半空中。
沉寂了許久過後。
她低嘆口氣,提筆在宣紙上染上濃重的墨。
這封信的大致內容就是自己如何曲折重生,然後又稀裡糊塗的回到原身,自己如今身處魔界,切記不要來找她,闡述完原委後,她停筆,總是想再寫些什麼。
思索半響,只在結尾留下了三個字。
安,勿念。
拿起宣紙,輕輕的吹了吹墨未乾的地方,鄭重的塞進信封后,在外頁寫上自己的名字,驀地想起什麼來。
辟邪咒,她又塞了好幾張進去。
一切都準備好了後,她才滿意的點點頭。
她覺得,師兄應該是想知道這件事的吧,她也應該讓他知道,若是不告訴師兄,才是真正的不義。
起身踱步走出芙蓉殿,向看守的魔使道:“二位大哥,我想去找漠雪姐姐,可以出去嗎?”
話音剛落,魔使立馬半跪在地上,正色道:“魔尊大人說了,姑娘想幹什麼都可以,除了不能離開魔域以外。”
“我不離開,請問漠雪姐姐在哪?”柏穗安說。
“漠護法一般都在萬滅城,屬下這就帶姑娘去。”魔使微微頷首道。
柏穗安聞言,立馬狗腿道:“那就多謝這位大哥帶路。”
“姑娘,請。”魔使朝她做了個先走的手勢。
柏穗安點頭如搗蒜。
魔域漆黑,魔使手中點著一團火,走在曲折的山道上。
柏穗安身上火辣辣的,她猜想估計是靈氣鬱結,想逼出一點來,口中念起法訣。
“現。”
食指和中指微微併攏,一團紅色火光出現。
修界的低階咒術,火咒。
那魔使見了,立馬好聲好氣的搭話:“看來姑娘身體已有所好轉了,都能正常的運用靈力了。”
二人齊步走在出浮幽山的路上,她驚訝道:“我生病的事情傳這麼快嗎?這才一天而已!”
“姑娘有所不知,魔尊大人對您生病的事情別提有多上心了,又是找靈藥,又是聲勢浩大的抓了許多修界的醫師,想不知道都難啊。”魔使唏噓道。
柏穗安:“……”早知道不問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你家魔尊大人宅心仁厚,在下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