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血鬼術,就是對方腹部的嘴巴,可以吐出肉糜混合成的‘怪物’,具有繁殖能力,這讓兩人除了要處理對付目標主體的進攻和防禦外,還要時刻小心這些怪物的干擾與偷襲。
而且,透過市衛的觀察,這個上弦應該還有血鬼術沒有施展。
對方手上一直握有一杆秤,似乎也是武器之一。
他與天壽郎的實戰經驗也算豐富,但一直以來,斬殺的都是低階鬼物…他是殺了五十隻鬼,晉級成的柱。天壽郎則是他們這一批柱裡,少數幾位殺過十二鬼月的,但殺的也是下弦,與場中這位上弦,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同的鬼,因為血鬼術的不同,作戰方式也不一樣…低階鬼大多喜歡‘取巧’,結合自己的血鬼術來創造優勢。然而,上弦鬼因為其差異性,基礎屬性就高得嚇人,導致它完全可以碾壓性的進攻。
力量、防禦、恢復性等等…與下弦或低階鬼,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市衛的身影騰轉挪移,頻頻揮刀,將靠近的怪物全部斬成數段。
他握刀的虎口已經撕裂開來,流出鮮血。
單純與上弦五的那把砍肉刀相撞,刀刃傳遞來的慣力,就讓他有些吃不消。
他暫時幫不上天壽郎了。
興許…他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裡。
想到這兒,市衛在攻擊的間隙,眼神瞄了一下遠處。
站在那裡,面帶微笑,一動不動的男人…
…
天壽郎腹部劇痛不已,連視野都出現了隱約的恍惚。
他才強行穩住身體,耳畔就響起了撕裂空氣的尖銳聲響。
他瞬間後撤跳走。
緊接,一條長長的手臂甩動砍刀落下,在他站立的位置,轟出一個驚人的深坑。
先不說刀芒的鋒利性,光是這種力量,就無不令人色變。
上弦之伍一步步向前走著,持刀的手臂宛如變成了一條不斷晃動的悠長蛇軀,‘撕咬’向連連後退揮刀抵擋的天壽郎。
與吃力的柱相比,彌令丸氣定神閒,似乎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
事實也是如此。
他在警惕場外的那個男人…
藉著戰鬥,在暗中觀察。
憤怒歸憤怒,他不是真的傻。
相比較這兩個脆弱不堪的柱,那個男人給他的壓力更大。
一拳就將他轟飛不說,更把他的肚皮都打爛掉了…
這種力量完全不符合‘新生兒’的特點,還有…那種讓自己喪失掉意識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