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氣,燥熱難耐。
縱使是山間叢林陰涼地,也縈繞著悶熱的氣流。
如碧洗的晴空,偶爾飄過幾縷潔白。
山間的風,夾帶著一縷絲涼,吹散悶熱焦躁。
某山莊外,蟲鳴鳥叫不絕於耳,像是譜寫了一首大自然的的樂曲,旋律輕緩,忽高忽低,節奏自然流暢,讓人原本煩躁的心,微微舒緩。
寧靜的山間小路上,幾個人偶爾攙扶,緩緩前行,看衣著,似乎剛經歷了災難。
幾人著正裝,衣履破爛,有些身上破了好幾道口子,勉強套著,唯一一個好一點的上衣也劃開了一道口子,本來潔白的襯衫被蹭上了幾絲色彩,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
縱使一行人很疲憊,男子也是一副儒雅,眉目凌厲中帶著一抹風流。
蜿蜿蜒蜒的山路,只有三米來寬,勉強能透過一輛車,本來就小的水泥路,加上路邊長大伸過來的樹枝,讓小路顯得更加逼仄。
樹枝延伸到了路中間,偶爾有幾絲茅草和樹葉掃過身側,樹枝和茅草長得很茂盛,沒有折斷的痕跡,這是一條沒有人氣的路。
他有些懷疑,這條路的盡頭,會不會是絕路?
男子身側的人看著自己的老大,欲言又止。
他們何嘗不明白,這路的盡頭能找到人的機率非常小。
可這是他們唯一能走的路。
幾人不由的好奇,既然這裡無人行走,那為什麼要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建一條水泥路?
而且這條路看上去也沒建多久,這就麼被捨棄了?
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為首的男子突然踉蹌了一下,他身旁的人及時扶住了他,面色有些擔憂,連說出的話都帶著幾分焦急,“韓總,是不是又發作了?”
白襯衣男子微微擺手,“沒事。”
微微清咳幾聲,本來儒雅的面容漫上一層灰白。
薄唇上的蒼白證明了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
許特助眉間的擔憂又濃了幾分,他看著前方的路,垂下的嘴角抿緊。
“走吧。”
許特助看著自己的老闆倔強挺立的身影,眼底的擔憂怎麼都散不掉。
他們出事到現在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出事的時候身上的手機以及其他通訊裝置基本都壞掉了。
唯一還能用的只有老闆的手機,然而這裡的訊號時好時壞,看著有網路,然而訊息傳送出去一點回音都沒有,這裡的網路不是一般的差。
自家老闆這個手機可是特別定製的,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不曾見過網路無法連線的情況。
新建的水泥路,被丟棄在山間,襯得這個地方越發詭異。
更詭異的是,他們還在路上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
那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路上的,就好像突然出現的,幾人愣住了。
女孩眉目淡然,本來精緻的五官沒有一絲表情,午後的陽光從她身側打過來,在鼻翼旁留下一絲陰影,襯得五官更加立體。
女孩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就像是月牙,這樣的眼睛帶著幾分善意。
當然,如果忽略那眼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