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歡才不管兩個人的想法,她想要的就是為難唐曼曼逼她自己退位,到時候有計延這個助力在,她就是第一順位的計太太!
心裡想著,面上卻不露分毫。她將自己嚐了一口的麵包抵在男人嘴邊,“你嚐嚐,味道好極了。”
計深年原想皺眉拒絕,可見唐曼曼低頭吃著早餐,彷彿半點不在意。他發洩一般,張唇咬在麵包的另一個角上。
唐曼曼喝湯的動作頓了頓,很快又恢復了往常,只是一顆心卻越發失落。
杜清歡彎唇笑,“好吃嗎?”
“嗯。”男人悶悶應了一聲,敷衍意思再明顯不過,不料她卻順著杆子往上爬,“那你再嚐嚐這個。”
他抬眼看對面,唐曼曼已經快速吃完了飯,起身去廚房盯著兒子的早餐了。
灌湯包在湯勺裡冒著嫋嫋熱氣,杜清歡一手拿著湯勺,一手拖在湯勺下方。那張嬌媚的臉更湊近他三分,卻惹得計深年怒火高漲,他推開杜清歡,不顧女人的低聲痛呼,拿起西裝甩門而去。
杜清歡半點沒有不悅,見男人開著車揚長而去,輕笑一聲,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繼續吃著早餐。
因為不想看見計深年和杜清歡的親近而躲進廚房的唐曼曼自然也看見了車子離去。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她竟然覺得如大石落地。
杜清歡剛剛吃好早餐,就見唐曼曼從廚房出來,她冷笑:“怎麼?不裝賢妻良母了?”
不料對方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徑直去了計延房間。
杜清歡沒有粘著計深年離開,就是為了一步一步打亂唐曼曼的心理防線,讓她潰不成軍,要麼跳樓自殺,要麼變成神經病,所以她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
她快步追上杜清歡的腳步,堵住她的去路,“唐小姐,怎麼說走就走,無視別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唐曼曼冷眼看她:“我跟你無話可說。”
“可是我跟你有話說啊!”杜清歡上前一步,抬起潔白的下巴:“看見你的男人對我百依百順,心裡不好受吧?”
“可你不知道,他昨天這個時候,何止是對我百依百順,還對我上下其手呢!要不是集團那邊催得急,說不定他的種子現在已經在我身體裡生根發芽了呢。”
饒是唐曼曼自詡是個性情溫和人,也忍不住氣到顫抖:“不知羞恥。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杜清歡對這句話不以為恥,反而沾沾自喜。她笑眯眯道:“對啊,我就是不知羞恥,要是像你一樣無趣,我還怎麼把深年勾過來啊?”
她湊近氣得顫抖的唐曼曼,眉梢盡是惡毒:“你的男人會在我身上食髓知味,慢慢的離不開我,你兒子也是,我還會把你的一切都搶過來。到時候呢,你就看著計深年越來越離不開我吧!”
唐曼曼忍無可忍,甩手抽向杜清歡的臉,“下流!”
杜清歡險險躲過,卻還是被唐曼曼的巴掌掃到了臉頰,她怒氣上湧,卻無法躲開幾乎被氣到失去理智的唐曼曼。
目光掃過房門口的計延,她驚叫一聲,故意絆倒在了地上。
計延果然匆匆跑過來,伸出兩隻小小的手臂擋在杜清歡身前,目光堅定的看向唐曼曼,保護之意不言而喻。
杜清歡抬眼時已經雙眼含淚,她裝小白蓮的技能早已純熟無比:“唐小姐,我只是想去看看小延,我不會從你身邊搶走他的。”
唐曼曼只覺自己的心被撕扯得血肉模糊,如果當著小延的面繼續跟杜清歡爭執,只會讓兒子對她更加排斥。
她只能顫抖著唇,眼睜睜看著杜清歡起身,得意的鄙薄於她,又抱著小延哄了幾句,兒子便乖順的拉著她的小指,跟她離開。
此時的唐曼曼像是被無邊烈火灼燒著,又像是被寒冰禁錮。她無法不去爭,又不知道該怎麼爭取。路前方全是荊棘,她怕疼極了,可又不能不繼續走。
她步履倉惶的回了臥房,安靜了很久才漸漸冷靜下來。
計深年從來都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他是因為小延才不得不和唐曼曼虛與委蛇,加上昨天對她和顧冉的誤會,所以才一直跟她冷戰。
她心底再清楚不過,即便杜清歡說破大天,自己的丈夫她自己瞭解,計深年就算真的想和杜清歡在一起,也必然是在和她離婚之後。
他絕對不不會讓他的女人受半點委屈。
計深年也是在為了小延而努力屈就,他和她一樣在忍杜清歡。那個女人說的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離間他們夫妻,為了讓小延越來越疏遠自己。
她不能落入圈套,讓親者痛仇者快。
唐曼曼揉了揉通紅的眼,努力平復下紛亂的心跳。她去洗手間洗去一身憊怠,化了個清爽自然的淡妝,避開杜清歡,下樓去了廚房。搜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