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深年這話雖說的客氣有禮貌,但身上散發出的火藥味卻讓江聞感受的真切。
將孩子遞給唐曼曼,計深年順勢攬住了唐曼曼那迷人的腰肢。他這種霸道而又突然的動作像是在用一種無聲的方式告訴江聞,唐曼曼是他的。
這種男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唐曼曼哪裡看得懂,此時,她只覺得計深年的這一舉動有些突然。
但想到計深年剛剛激動的樣子,她心底又釋然了些。
讀懂計深年的言外意,江聞不屑的輕嗤一笑,一開口,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諷刺,“計總還真是不愧為商場大鱷,舉止談吐都帶著一股銅臭味。我早就說過,小延是個病人,而我是個醫生,我和他只是病人和醫生的關係,與你,無關!”
“江醫生說的沒錯,但你別忘了,我是小延的父親,曼曼的丈夫。我只是想感謝一下我兒子的醫生,僅此而已。”
不管是紙上談兵還是實際操作,計深年從不認輸。
更何況是在自己情敵面前。
“我的職業是神聖的,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
江聞垂放在身下的雙手緊緊的攥成兩個結實的拳頭,一股羞辱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既然如此,不如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的助理,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昭告天下從今天開始,江醫生義診,無論給誰看病都不收一針一線?”
“好了,你們倆都別說了!小延累了,江醫生我先帶孩子回去休息。”
唐曼曼看著氣場不對付的兩個人,直接開口打斷他們的談話,說完,直接抱著小延離開了診室。
她不傻,診室裡那麼濃重的火藥味她怎會聞不見?
只是,唐曼曼下意識的把這兩個人的火藥味歸咎在死去的那個人身上。
看著唐曼曼離去的背影,江聞下意識的想伸手抓住她的手,同她解釋兩句。但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另外一隻手截胡了,“江聞我再跟你說一遍,你哥的死與我無關!雖說我兒子現在是你的病人,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對我女人動心思!你要是敢對曼曼動一點兒念頭,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簡單的一句話,硬是被計深年說的咬牙切齒。
那隻握住江聞手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只是須臾,上一秒還溫文爾雅互相用言語對弈的兩個人,下一秒便面紅耳赤,脖頸處的青筋爆出,殺氣四起。
這,才是男人間真正的博弈!
唐曼曼還是走早了。
一分鐘後,計深年以勝利者的姿態鬆開了江聞的手,再開口時,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場油然而生,“記住我說的話!”
“砰!”
驀然,一道關門聲猛的在江聞耳邊響起,像是在嘲笑他的無能。
無能?
不!
事業分高下,身份分卑賤,但愛情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