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25號小樓二樓。
餘淑恆先是自顧自給自己泡一杯茶,稍後坐在沙發上糯糯地開口:「麥穗爺爺已經回了邵東老家。」
李恆意會,「沒救了?」
餘淑恆說:「心臟附近的血管出了問題,在湘雅醫院重症病房搶救過來後,
醫生建議回去好吃好喝,不用忌口。」
這話潛在意思是:無力迴天了,趁著病人現在還能吃東西,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氣氛有些凝重,許久餘淑恆打破沉寂說:「昨天,老師去了一趟邵市一中。”
李恆抬頭望向她。
餘淑恆把茶杯放茶几上,從包裡掏出一罐新鮮楊梅,「這是潤文親手摘的,
她讓我轉給你。」
李恆接過楊梅把玩一會,隨後擰開蓋子,從中拿出兩顆放嘴裡,下一秒眯起眼睛:
「暈!怎麼這麼酸?」
餘淑恆清雅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酸就對了。」
四目相視,李恆無語。
總感覺這兩老師是故意的。
不過今年他是第一回吃楊梅,還是硬著頭皮吃了下去。
喝完茶,餘淑恆把杯子洗乾淨,問他:「報紙上的事,越鬧越大,真不讓老師出手?」
李恆權衡再三,穩沉開口:「不急,先讓他們跳一會,等我寫完《白鹿原》
再說。」
餘淑恆瞧了瞧他,沒再吱聲。
見狀,李恆很有眼力見地起身告辭。
當他來到樓道口、準備下樓時,餘淑恆冷不丁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啊?」李恆啊一聲,稍後反應過來她所問為何事?
無非就是去她家做客吃飯的事。
他講:「什麼時候都可以,聽從老師安排。」
餘淑恆瞧了瞧他,嗯一聲。
聽到這聲「嗯」,李恆知道自己應該走了。
離開25號小樓,他望了望斜對面大門緊閉的27號小樓,暗暗感嘆:周姑娘有些敏感矣。
接下來的日子,李恆比較忙碌,除了週末去滬市醫科大外,白天有課上課沒課就窩在書房看書寫作。
肖涵也開始忙起來了,專業課太多,很多書本都等著要啃。
而文燕教授不僅是老師,還是滬市醫科大學附屬中山醫院的專家級醫生,平素出診做手術時,都喜歡帶著肖涵,讓她旁觀學習,這就讓她更沒時間了。
被文燕教授當女兒一樣寵著,肖涵是既高興又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