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思漠然道:“是嗎?”
我說:“你戰勝那個誰....彌爾塞時所用的念刃,可真是厲害至極,剎那間,火焰與電流充滿半徑二十米,這念刃你是從哪兒學的?我總覺得來路不明....”
諾曼說:“這念刃叫做滅絕,是古老的念刃流派,它的根源我也一無所知,不知陛下您知不知道?”
國王說:“古代的劍盾會九隱士分為多個派系,各個派系都有自己的不傳之秘。這滅絕念刃是從某個派系中的家族流傳至今的,屬於進階念刃中的秘劍,我也多年不見人使用。”
我說:“這念刃....可來歷不明啊,陛下,我認為我們應該慎重,要查清楚這念刃的來龍去脈才行。這並非我們對博思老兄不信任,而是如今非常時期,我們不能讓一個掌握了某個奇怪念刃的人隨隨便便擔任公爵....”
娜娜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魚骨先生,你自己不也曾經使用過這種滅絕念刃嗎?”
我嚇了一跳,說:“你記錯了,我什麼時候....”
娜娜:“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在找尋封印之石碎片的途中,你在某次作戰時向我演示過,還有,那一年,黑棺慶祝該隱節,你也曾在大家面前表演這念刃!”
他們全都用吃人的眼神盯著清純無辜的我,就好像我滿腹壞心思似的。這群吃人的權貴,這群吃人的資本家,這個吃人的社會,這個吃人的世界。
我捂住額頭,說:“啊呀,我怎麼全不記得了?看來我的雙重人格精神分裂失憶症又發作了。”
諾曼說:“很好,你現在好了嗎?你又是從哪兒學得這念刃的?”
我索性將計就計,說:“是的!是這樣,我是從一本古代文獻中發現這念刃的,據我所知,這念刃源自於一個叫做海爾辛的家族。”
波德萊爾、諾曼、內夫同時驚呼道:“海爾辛?”博思泰特斯眨了眨眼,不發一語。
我說:“是啊,海爾辛家族,這個家族....有什麼不對勁嗎?咦?莫非這個家族在劍盾會中名聲非常不好?莫非他們曾經是一群罪犯?對了!那個朗利·海爾辛不就是殺了鄧恩的傢伙嗎?小心呀,小心。我總覺得裡頭有個大陰謀,我們可不能讓這個家族的漏網之魚,混入劍盾會高層...嘿嘿嘿....”
對不起,海爾辛大師,我為了阻止這個博思泰特斯奪走屬於我兄弟彌爾塞的公爵,只能把你全家描繪的十分不堪。
我並不記得我的夢境,可我總覺得從夢境中,我得到過提示,得知海爾辛家族在劍盾會中不得待見。只要我能把海爾辛家族扯到博思泰特斯頭上,他就休想當什麼隱士。而且,我總覺得博思泰特斯與海爾辛大師有幾分相似,也許白人老頭長得都差不多,都是白髮白鬚白面板,有個鼻子,長一對藍眼睛。
波德萊爾問:“博思,你對他所說如何作答?”
博思泰特斯:“我也是從一本古書中學會的這念刃。”
我盯著他,他回看我,表現得十分鎮定,我找不出破綻,我想不出理由反駁他的假話,這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果然老道。
諾曼笑道:“的確,我也曾在金州各地尋找劍盾會的古蹟,挖掘其中失落的念刃。”
我說:“但也有一種可能——博思泰特斯是海爾辛家族的!難道你們不該...慎重行事嗎?”
博思泰特斯鞠躬說道:“關於我的身世,陛下可以派人徹查。”
權杖用平穩而柔和的聲音說:“我已經徹查過了,甘博·文森特與梅梅·克萊齊奧之子,當海爾辛家族四分五裂之時,你遠在煤之閘,文森特家與克萊齊奧家在歷史上從未與海爾辛家族,甚至任何在本撒的名門望族有過交集。你生平的軌跡和檔案都清清楚楚,無可挑剔。對於九隱士的人選,我們一貫慎重,也一貫信任無比。”
博思泰特斯:“多謝陛下。”
我急著還想說話,諾曼嗔道:“朗基努斯,你自己呢?你也會海爾辛家族的念刃,總不見得你也是這詛咒之家的一員吧。比起在我們國家生活了六十多年的老朋友,你這外來人不是更可疑嗎?”
這些人真不會聊天,我好歹是個客人,而且還強得要命。好吧,看來我唯有暫且閉嘴,採取迂迴策略,再另想辦法了。
他們開始頒發勳章和寶劍,我偷走到瓦希莉莎身邊,低聲說:“喂,莎。”
瓦希莉莎:“別叫得那麼親密,我是瓦希莉莎。”
我說:“莎,你們九隱士在什麼情況下會被撤職?”
瓦希莉莎說:“你別想了,放棄吧。九隱士凌駕於任何法律,唯有對國王不忠時才會被剝奪頭銜。”
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規定?由此可知劍盾會的腐朽已經根深蒂固,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