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頭戴犬牙面具的掌事便笑了起來。
“哈哈,來了來了,賞花臺裡的演出就要開始了。白折枝啊白折枝,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不然咱說什麼,也得罰你幾杯酒不可。”
“掌事放心。”
聽聞此話的白嫡微微地笑著拱了拱手。
“小子一向謹言慎行,從來不敢託大。”
“哈哈哈,正因如此,我們才會抱有期待嘛。”
貌似和善的青鳥,仰起頭來吃了一顆葡萄。
然後啊,一個赤足的舞女,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了那背對著月光的賞花臺。
她的手上纏著兩條緞帶,腳上綁著兩串鈴鐺。
行走之間鈴兒作響,俏皮可愛嫵媚多嬌。
再配合那恍若神女的面容,故只是於月下出現,便讓人亂了心神。
“鈴……”
與此同時,舞臺下的幾十名侍女,也已經晃動了手裡的鈴鐺。
使得一份涼薄的惆悵,一份溫柔的旖旎,自人群之中慼慼悄悄地擴散了開來。
樂師們的曲子放緩了,舞女的身姿方才搖曳。
蓮步翩躚,長袖扶風,輕歌曼舞,顧盼生輝。
其中的體態是那麼婀娜,夾雜著無盡的誘惑。
猶如蛇吻和媚毒,令人心癢難耐又渾身無力。
偏偏其中的人兒,竟只是哼著一首無字的歌。
於是痴痴的魅惑裡,又帶上一分淡淡的疏離。
於是若即若離間,便有了慾火橫生。
“啊,啊,啊,啊……”
下一刻,侍女們也張開了嘴唇,隨那舞女一道哼起了無字的歌。
歌曲裡只有最簡單的哼唱,卻又彷彿嫋嫋的仙音,彷彿妖女的呻吟。令所有的心思都沉入了其中,又壓抑著難以說明的躁動。
犬牙掌事的笑容頓在了臉上。
青鳥連皮帶籽地吞下了葡萄。
甚至就連孔雀,都不自覺地渙散了瞳眸。
“咔。”
直到魏姜,心思恍惚地推撞了一下屏風。
在座的眾人才猛地驚醒了過來。
“誰!!”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