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有所不知,那隻大鵬失去親子,可謂是傷心欲絕,厲聲嘯天,斥問上天為何如此殘忍,讓他們母子分離,它嗓音哭啞,血淚流乾,貧僧於心不忍啊~”和尚表情滿是慈悲,語氣傷感,彷彿在敘述的往事。
我擦,敢情這傢伙很有做演員的天賦啊,若不是早先方雲洞察到這傢伙有點問題,差點就信了。
和尚說了一大堆,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口才的確有兩把刷子,說什麼大鵬很可憐啊,都把越湘兒講落淚了,讓方雲驚訝的是,連身旁的那個鐵血大漢都有點猶豫不定了,這傢伙除了能演戲,還很有做傳銷的潛質啊!
“方雲哥哥,那隻大鵬實在太可憐了,要不我們就給這位和尚,讓他把它的這兩枚蛋還給那可憐的母親吧。”越湘兒動容了,眼眶有些紅潤。
聽越湘兒這麼一說,和尚心中大喜,高聲唸了一句佛號道:“這位女施主乃有菩薩心腸,悲天憫人,實在難得。”
說著,他又偷偷瞄了方雲一眼,卻對方依舊卻不為所動,頓時心中湧起一股挫敗感,心中暗氣道:“這傢伙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既然連一絲情感都沒有?”
“你說它的母親是一隻大鵬?”方雲突然這樣問。
和尚一陣愕然,沒想到他講了這麼多,這傢伙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他點了點頭,方雲又問:“依你之見,這兩枚獸蛋,可是黃金大鵬後裔?”
他又點了點頭,而後又覺得不對,敢情他說了這麼多,這傢伙就問這麼喪盡天良的問題?心中一陣抓狂,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油鹽不進的難纏傢伙。
見方雲陷入沉思,和尚不死心的說了一通,言稱今晚要把獸蛋帶走,好讓他們家庭團聚,方雲笑呵呵回應說不急,明日再論,說著,直接撕開被烤的金黃的獸肉,分給杜雷斯跟越湘兒讓他們吃了起來。
而後他又撕開一條獸腿遞給和尚,可出乎意料的是,這傢伙既然下意識的要接過被烤的金燦燦的大腿,不過停到半空中又縮了回來,裝模作樣的唸了一聲佛號。
方雲故作反應過來,言稱自己失禮,心中冷笑,他到想看看這傢伙要裝到什麼時候。
方雲慢悠悠的吃了起來,當著和尚的面作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而越湘兒吃的優雅,杜雷斯就不同了,這傢伙本身就是直爽性格,從來就不懂得怎麼掩飾自己的失態,吃的吧唧吧唧響,滿嘴油汁,狼吞虎嚥的同時言稱好吃,這讓和尚更加難受了,內心如百蟻抓撓,心癢癢。
“這等美味佳餚,豈能沒有酒呢?”方雲拿出兩壇酒,杜雷斯兩眼放光,哈哈大笑起來,把酒斟滿,三人對碰,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其中,杜雷斯這貨不知道喝多了還是無知,既然也給和尚倒了一杯遞到他面前,結果越湘兒說出家人不喝酒吃肉,杜雷斯才悻悻道歉。
這可把這花和尚給饞壞了,肉香撲鼻,酒香誘人,饞的他連吞好幾口口水。
當中,他幾次勸方雲交給獸蛋,馬上離開,可方雲卻被方雲一句明天再論給頂了回來,猶如打在棉花上,讓有力無處釋。
最終,他終於受不了了,趁方雲不注意,果斷出手朝放在方雲身邊的兩枚獸蛋抓去,軟磨硬泡不行,只能明搶了。
唰!
和尚出手速度極快,但方雲更快,彷彿早就預料到和尚會出手,一把將兩枚獸蛋奪過手中,和尚撲了個空頓時一愣,抬頭看向方雲,只見後者嘴角微笑,疑惑問:“道友這是何意?”
事已至此,和尚也不再偽裝了,咬牙恨道:“何意?老子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和尚再次出手,另一隻手掌朝方雲手中的獸蛋抓去,方雲豈能讓他得逞,另一隻手直接拍了過去,兩人交手速度極快,可把一旁的越湘兒兩人給看蒙了。
兩人盤坐在地,和尚為攻,方云為守,整整數十個回合下來和尚連毛都沒碰到那兩枚蛋就被方雲收入法器中,和尚一陣抓狂,費了那麼大勁沒想到是這種結果,情急之下既然朝一旁的越湘兒動手,挾持人質要挾方雲。
“和尚你這是何意!”杜雷斯怒道。
方雲眼中射出兩道寒芒,直射和尚,冷聲道:“放了她!”
和尚掐著越湘兒的脖子,這次可是放手一搏了,既然鬧僵了,便不擇手段了。
“喂!你們這些和尚不是一向以慈悲為懷,從不殺生,你要是這樣做的話,佛祖他老人家可就不高興了啊!”杜雷斯道。
這句話正好戳中和尚心裡,別看這傢伙平日作風缺德多麼不靠譜,自他出世以來,還真沒有殺過生,這是他心中一個最大的忌諱,也是他做人以來最大的原則。
“把獸蛋交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和尚心中叫苦,像這種情況,要是在平日裡他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好把人忽悠上天,哪有過忽悠不成挾持人威脅的事,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頭次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