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神寂村口的烏鴉神像下,便被巡邏小隊的成員佔據了位置。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在趙成的帶領下棲宿在神像之下,隊長屈贏的身邊,跟著兩名氣質森然的兩名隊員。
也就是說,屈贏並非真正的一個人,他還是在隊伍中安插了自己的成員。
江寒並沒有盲從,也沒有跟隨隊長屈贏,而是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神寂村,幾天前曾遭幽魂襲擊,死了不少人,如今全都逃走了,只剩下一間間無人居住的木屋,這些木屋制式奇特,雖然古老,但並不破舊,只是如今空無一人,顯得有些孤冷清幽。
江寒走了一段,挑了一間二層小樓的木屋推門走了進去,木屋裡面還燒著未燃盡的炭火,廚房裡還有沒吃完的飯菜,屋內打掃得乾淨整齊,顯然白天還有人居住,只是因為晚上不太安全,暫時的離開了。
將隨身攜帶的一盞滅魂燈點燃掛在二樓的廊前,江寒檢查了一遍房間,熟悉了一下房間的格局,把行李放在二樓靠後陽臺的房間,走下樓去進廚房,並端了幾樣菜出來,利用餘火把菜弄熱,擺上桌子,發現炭火上方還掛著不少野味,其中一隻醃製的麋鹿野味讓江寒胃口大開,也不客氣,直接端來砂鍋,把麋鹿以劍切塊丟進去,加柴舔料,不一會屋內野味飄香。
既然屈贏說今夜自行安排,意味著今夜並沒有任務,江寒也很放鬆,趁著燉煮肉湯的功夫,把床也鋪弄好,墊上幾張狐狸皮,絕不委屈自己。
江寒啃著鮮美入味的鹿肉,咂摸咂摸嘴道:“就是少點酒。”
起身翻搗著櫃子,一隻酒瓶無聲遞了過來。
江寒心裡一驚,手指下意識的把在腰間佩劍上,回頭一看,只見屈贏那張猙獰醜陋的臉理他只有一米左右,那一隻右瞳白眼,更是在火光和燭光下透著幾分詭異。
江寒接過酒瓶,心裡暗道:好厲害,一點聲息都沒有,若是他剛才對我出手,現在我已經死了。
屈贏回到火塘旁,手裡多了一雙筷子往砂鍋裡面撈肉:“不用緊張,我只是聞著香味過來的,多一個人,就會少一份肉,何況我酒也不多,你會挑地兒,這是神寂村張獵戶家。”
屈贏張嘴咬了一口肉,手裡拿著一塊,細細的觀察道:“你的廚藝上乘,腳下功夫次之,劍法再次之。”
江寒默默回到火塘旁,並不接話,我一個人的生活,就這麼被打破了,老子弄的最大的一塊鹿肉被你拿在手上,都是成年人,不需要誇讚。
雖說如此,對方從一塊破鹿肉就能判斷自己的劍法,江寒哪敢表露出不滿:“屈隊長喜歡就多吃點。”
屈贏灌了一口酒,把手上的麋鹿肉吃完,又往鍋裡撈,動作極為粗魯,江寒忙活了一陣,也不想便宜別人,在筷子和吃上下了功夫,咕嚕嚕的一頓囫圇,鍋裡的肉很快見了底,江寒看了看門口,放下手上的筷子。
屈贏有些意猶未盡的喝了一大碗湯,意味深長的向江寒看了看,拍了拍手,門開啟,兩名武者走了進來,低著頭,態度恭敬。
屈贏指了指砂鍋:“肉歸你們,其餘的,給那些傢伙每人分一碗。”
“是。”
兩人端著砂鍋走了出去。
門重新關上。
屈贏伸手往火塘裡添柴,喝了酒的他,在炭火的映照下,他臉上的爪印越加的明顯,他打量江寒幾眼,起身向外走去,邊走邊道:“我就知道江館主不會真的放任兒子不管,趙家主看錯了人,城主也看錯了人,你,很不錯,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腰上的寶劍,未必真的能庇佑得住你,夜裡,別亂走。”
江寒拱手:“多謝隊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