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孤憐冷淡的回應道:“丁總捕不想著怎麼滅幽魂,怎麼關心起別人家的私事來了?”
“哦,也沒什麼,我聽說趙家小姐前些日子覺醒了天鳳血脈,洗髓成功,如此年輕的天才,被九宗神使選中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九宗神使選人,有一條規矩,那就是不能為家人所累,若是與江家真有婚約,而江寒少爺又無法修煉,註定平凡一生,只怕不妥。”
趙孤憐冷冷的道:“聽丁總捕的意思,是來替趙家退婚的?若是如此,還請等老爺回來,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不得住,趙家無人來,就算是城主親臨,恐怕也做不了主吧?”
“哈哈,趙夫人別誤會,我只是稍微提點一下而已,這是你們兩家的私事,丁某就不打擾了,”丁封起身,不忘數手中的銀票,走到門檻處,頓足回看,凝視江寒一眼,打趣道:“莫說江寒少爺如今廢人一個,就算是城主,亦不敢輕易得罪九宗神使,江寒少爺若是識趣,應該知道怎麼做才對。”
一直冷眼旁觀的江寒慢慢的站起來,說道:“本來呢我對什麼趙小姐絲毫不感興趣,但是聽丁總捕的意思,這趙小姐還真成了天鵝肉了?那我還真得好好的嘗一口才決定丟不丟了。”
“哦?”丁封愣了一下,忽而哈哈哈的笑起來:“有趣,有趣啊,我會把江少爺的話原封不動轉給趙家小姐的。”
說著,轉身就走。
“等一下。”
丁封轉身:“怎麼?為剛才的話後悔了?”
“不,丁總捕誤會了。”江寒取來紙和筆,“既然是借我家的燈,總得留個字據才行,是吧?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啊。”
“寒兒。”
趙孤憐輕輕的拉了一下江寒。
江寒小聲道:“娘,父親不在家,這裡應該我當家才對。”
“哦?”
丁封轉身走進來,出現在江寒的面前,洗髓境界的修為散發出來,一股無形的殺意籠罩在江寒的身體周圍,尤其是他手上未出鞘的刀,更是有黑色的幽魂氣息散發出來:“江少爺是認真的?”
“是啊,丁總捕是城主身前的得力干將,一言一行代表城主的意志,我想穆城主不會強搶別人家的東西吧?”
江寒頭髮無風自動,房間內出現隱約出現幽魂的慘叫滲人之聲。
兩人凝視片刻。
丁封身上氣息一斂:“很好,怪不得能把趙家兩兄弟給趕出武館,這份勇氣實在難得,可惜你沒法緊握著真理的拳頭,終究是……呵呵。”
說著,寫了一份借條,揚長而去。
江寒收了借條,遞給神色慘白的趙孤憐:“娘,其實那錢你不該給的。”
趙孤憐嘆息一聲:“寒兒,民不與官鬥啊,這丁封雖是捕頭,但是城主身邊最為得力的爪牙,得罪了他,以後日子就難過了。”
“娘,退一步真的就海闊天空了嗎?”江寒默默的捏起拳頭,“所謂的虛偽交情,最是傷人,毀人,痛人,一味的忍讓,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而已,拳頭大就是真理,我去練功了。”
“唉,寒兒,你現在練功,哪裡來得及?”趙孤憐一臉神傷,“若當年不是趙家借走滅魂燈,你也不會耽擱那麼多年,如今人家出了雛鳳,這門婚事,怕是難了,寒兒,你也別難過,等推了婚事,我再給你覓個好的姑娘。”
丫鬟小紅這時走進來,紅著臉道:“主母,得找好生養的,您好早點抱孫子。”
“死丫頭,有你說話的份?”趙孤憐一巴掌拍過去,手回彈回來,趙孤憐眼睛一亮,“死去,當心點伺候少爺,晚上就在屋裡待著,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