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蒼說道,“給他處分呢,是我的決定,如果你們有人不服,可以找我。”
他行事光明磊落,也不怕別人記恨。
何長心開口,“我也有份,別忘了我。”
既然說起了這件事,那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在這件事上,確實是黃軍的錯,給他一個處分完全沒問題。
但今天舊事重提,自然不會那麼簡單。
老師中有人冷哼一聲,“丁蒼,你雖然是德育處的話事人,但德育處不是你的一言堂,你有什麼權利說處分就處分。你這樣,是完全沒把我這個副處長放在眼裡啊。”
說話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五官一般,鷹鉤鼻,眼神伶俐,一眼就給人不好相與的感覺。
這人,就是德育處的副處長,蕭灣。
上次黃軍被處分的時候,他正好因為有事出差不在學校。如若不然,事情絕對不會演變到黃軍背處分的地步。
回來之後,事情已經成定局,他就算不忿,也無力迴天。
今天舊事重提,自然是他計劃好的。
對於一個學生來說,背了處分就意味著人生有了汙點,前途就此毀了。所以,他今天和其他幾個老師發難,只有一個目的,給黃軍翻案。
必須要把處分消除,這樣黃軍才有未來。
“蕭灣,你什麼意思?”丁蒼臉色微微一沉,瞪著蕭灣。
他哪裡不知道蕭灣什麼意思,只是明知故問罷了。
他對蕭灣的底細瞭如指掌。
說句不好聽的,蕭灣就是黃家的一條狗,對黃家唯命是從。
只要黃家一句話,哪怕讓蕭灣吃屎,蕭灣都不會拒絕。
何長心皺眉,他也沒想到,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天了,蕭灣還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顯然,來著不善。
記了一個處分是沒錯,但這種事情又不是不能更改,只要能量夠大,還是可以將處分抹掉。
“哼,什麼意思?”蕭灣冷哼一聲,“我什麼意思你最清楚。黃軍可是一個難得的天才,就因為小打小鬧的一件小事背了一個處分,我對比表示強烈的不滿。”
站在蕭灣這一邊的幾位老師點點頭,一副我們贊同的表情。
校長沒有吭聲,他不是啞口無言,而是想要看看蕭灣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開什麼玩笑,組織學生群毆一個同學,事後不承認自己動手就算了,還倒打一耙反過來汙衊是李凡先動的手。
如果說這些都不算什麼的話,那汙衊老師和李凡沆瀣一氣,性質就不一樣了,可以說是非常惡劣。
這樣的學生,不給他一個教訓完全說不過去。
丁蒼冷笑一聲,“小打小鬧,其性質有多惡劣我就不說了,我也懶得跟你扯皮。”
何長心面無表情,“蕭副主任,我們都是明白人,大家都門清,就沒必要扯皮了,痛快點,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大家都看向蕭灣,等著他的話。
蕭灣正了正臉色,“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我提議,黃軍遭受處分一事太過草率,需要重新商議。”
這就是他的目的。
只要重新商議,他就有信心讓這條處罰作廢。
其他老師都是面色微變,但也不好發表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