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一晃一炷香時間過去。
一處偏僻小島,其上四人現身,面露不善,皆是帶著怒意。
而這四人自然是袁瑞袁飛在王楊那裡僱傭的幫手……
“好個魔族賊子,繞來繞去的,這是把我們當猴耍!!”
白衫男子四人率先到達,依仗著丁譽玉簡中的術法,輕易就追蹤到了屠魔鈴的所在。
而南宮浩則是帶著他們七拐八繞,硬是讓四人連南宮浩的影都沒看見,就算白衫青年速度驚人,都沒有追上徹底逃脫的南宮浩。
而當他們趕過來時,也就到了印記所指的這處小島,對方不知何原因,似乎也不逃了。落在這小島過後,印記所指的位置就再沒移動過。
不過待得四人到達具體位置,映入眼簾竟存在著好些陣法阻攔,光暈微弱,明顯是時間緊迫,匆匆佈下。
而破除這些陣法,對於四人來說,沒有太大難度。
不多時,四人訝然,陣法背後還是沒有南宮浩的身影,僅是屠魔鈴安安靜靜躺在其中,血色微微一層覆蓋,若隱若現的白芒仿若凝脂,晶瑩細嫩,甚至還專門留下一道陣法壓制屠魔鈴,讓其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
不過時,又是四人到來。
此刻的丁譽已經化作人形,膀大腰粗,一臉絡腮鬍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頗為彪悍。
在他身邊,袁飛袁瑞同路,還有一人長袍加身,生得白白淨淨,面帶微笑,透著一股彬彬書生氣,與丁譽模樣完全是兩個鮮明對比。
“那賊人呢?殺了?”見得四人在此候著,而且屠魔鈴還在他們手中,袁飛心頭咯噔一下,四下觀望一陣,仍舊不見南宮浩蹤跡,甚至連周圍殘留血氣都很是稀薄,隨即瞪著眼問道。
“只有屠魔鈴,沒有把握到任何賊人的蹤跡,肯定是逃了。”四人搖頭,回應道。
“該死!真讓他逃了?”袁瑞咂舌,咬牙切齒,握拳滿是憤慨,又透著相當的可惜。
畢竟他也知道,南宮浩這一逃,血引訣可就基本上與他們兄弟二人無緣了……
大好良機已失,後面就是宗門要來接手了,哪裡還輪得上他們兄弟二人享此福澤。
可惜,著實可惜!
“那魔人逃了便逃了,日後戰場上再斬他不遲,關鍵還是屠魔鈴已經追回。這次任務也算是完成。”蒙面男子擺擺手,不以為然,將屠魔鈴交予袁瑞過後,也不拖延,就準備離開。
袁瑞拱手,就算到手的血引訣丟失,心中大感惋惜,但還是沒忘了之前約定,也對四人解釋道:“既然屠魔鈴已經追回,諸位任務也就完成了,不如先到王主管那裡等待片刻,我等需要向宗門報告下目前情況,最多一日,報酬定當奉上。”
“可!”其中三人應下。
唯有那白衫青年,喘息粗重,怒目圓睜,冷冷開口:“我的那份暫且放在王楊那裡,我就是從北邊的戰場來的,那賊人既然想去那裡,我就再去走一趟!魔族怎可以從我手下活著逃脫!不殺那賊人,我心難平!!”
話罷,都不等其他人再說什麼,兇悍氣勢爆發,牛吼沖天,轉眼就只見得巨大凶牛騰空,怒氣洶洶地狂奔而去。
“徐濤去了也好,他的那隻隊伍在那處山脈戰場立下戰功赫赫,追那人不成問題。我來之前專
門向那隻隊伍囑託過,他們現在應該就在入口處候著。如兄長所說,那賊人既然沒有沾染魔氣,勢必沒辦法催動魔族進入山脈戰場的法寶,那也只能從入口進,我們守株待兔,效果也是一樣的。”彬彬書生一笑,話語間,似一切盡在掌握。
“我總感覺沒這麼簡單,丁寧,你的那些佈置只怕要落空了。此事頗有蹊蹺,你回山脈戰場之後,萬不可大意了。”丁譽搖頭,微微一嘆,諸多因素下,腦袋裡混亂得很。
“是兄長所說的那些異樣嗎?”丁寧微微皺眉,反問道。
“你想啊,若真是魔族為屠魔鈴而來,又怎會輕易放棄,而且還放棄得這般乾脆,乾脆到讓我都懷疑這究竟是不是真的屠魔鈴。甚至在當時屠魔鈴回到他身上時,我明顯能夠感受到他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是怒氣,彷彿覺得這東西拖累到了他。現在他還以屠魔鈴為誘餌擺脫追蹤,甚至還要在屠魔鈴上留下陣法束縛,你以為這是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避免屠魔鈴再擺脫陣法跟著他,他擔心的是他行蹤再次被暴露。
這已經能夠確定是屠魔鈴在跟著他,而不是他來搶屠魔鈴,他根本就不在乎屠魔鈴,他所圖定然不是屠魔鈴,而且我猜測他極大可能與樑子軒相識,當時那船上,他恐怕為的是樑子軒,但血煞宗那兩人卻說他搶了屠魔鈴,樑子軒又葬身他手,此事說不太通。這與血煞宗那兩人所說,有些出入……
丁寧,你再去查一下蔣偉此人的來歷,我總感覺有些問題,可惜的是這人無聲無息逃脫了,現線上索斷了,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完全理清了,但直覺告訴我,此事很不簡單!現在戰場格局混亂,你得格外小心!我還需要回族一趟,你有什麼訊息就馬上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