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的戰場,天言一劍斬斷天人境泰迪手臂的一幕,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
躺在地上的泰地,很快被幾個眼尖計程車兵五花大綁起來,送進了浩然城。
看著眼前那個一劍擊敗天人境敵人的清秀少年,在場計程車兵無不肅然起敬,看向天言的目光,也變得火熱起來。
然而此刻,他們眼中的英雄,此時卻正飽受著心靈上的摧殘。
天言的雙目時而清明,時而泛紅,血人充滿魅惑力的聲音不斷在天言耳邊低語。
“殺吧,殺吧,殺盡眼前所有的人,你不是想對抗彌羅皇室嗎?只要你殺盡這些人,我便賦予你足以覆滅彌羅的力量。“
一時間,天言腦海閃過無數畫面,趙敏的當眾悔婚,趙猛的咄咄逼人,血宗、孫家的追殺。
他迫切的需要力量,變得強大,一瞬間,天言的眸子中瞬間變得猩紅如血,殺意充斥在他每一個細胞,他能感覺到正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在湧入體內,一種強大所帶來的膨脹感,不斷蠶食著天言僅存不多的理智。
“我……不甘心!“天言一字一句的吐出四個字,左手緊握成拳,似乎是力氣太大,指甲都深深嵌入手掌之中。
“但,你需要力量。“血人的聲音再度在天言腦海響起。
“但我不需要……不需要你的力量。“天言的聲音都在顫抖,甚至於只要他稍微放鬆心神,便會徹底魔化。
“愚蠢!“血人怒斥天言,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的恩怨,不過是小小的家仇國恨,而我,今天便讓你看看,沒有力量,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
………………
城樓上,戰況已然升級,除了王霸和鄭剛,現在整個浩然城幾乎全員參戰。
浩然城下,屍體鋪了一茬又一茬,無數浩然城守將,紅著眼睛衝向爬上城樓的雪國士兵,刀劍相向之間,鮮血橫飛。
刀疤手持一把短刀,面露猙獰,與一名黑袍男子酣鬥在一起,刀疤的攻勢極為猛烈,完全是以不要命的方式在和黑袍腦子搏鬥。
弱點?負傷?這些東西在此刻狀若癲狂的刀疤面前,彷彿過眼雲煙,大有你刺我一劍,我便要剁你一刀的架勢。
“石歧,你當初殺我一家,今日我便要你血債血償。“刀疤臉上帶著痛苦之色,瘋狂地大吼。
黑袍男子一個閃身躲過刀疤致命一刀後,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獰笑道:“刀疤,你可真是無情啊,當初我用你妻兒的性命來威脅你開啟城門,你居然選擇視而不見,眼睜睜看著我將你妻兒一個個殺死,你都默不作聲,而現在,你居然來怪我殺了你全家?“
黑袍男子繼續道:“實際上,殺死你妻兒的,卻是你自己啊。“
“我殺了你。“刀疤目眥欲裂,他妻子和兒子在他面前一個個死去的場景,在刀疤腦海中重現。
刀疤恨,恨雪國人,更恨的是,自己當初的無能為力。
一刀落下,黑袍人從背後拔出一柄三寸左右的短劍,迎著短刀對碰而去,刀劍相撞之間,兩人直接被靈氣餘波震退。
“熟悉嗎?這就是當初我一片片剜掉你兒子的短劍,不過很快,你們父子都將以相同的方式死去。“黑袍腦子不斷激怒著刀疤。
“去死。“
光華閃動,刀疤發出了聲勢浩大的一擊,一刀之下,刀光如雪,靈氣躁動不安,短刀劃破長空,直奔石歧而去,與此同時,一刀之下,餘威帶起一股強烈的罡風,將無數凡人士兵吹得東倒西歪。
這一刀,乃是刀疤的成名絕技,一斬千擊,一刀之中,蘊含著上千種攻擊,避無可避。
石歧眉頭一皺,看著刀疤這致命的一擊,嘴角卻不由得露出一抹陰翳的笑容。
石歧並不是個傻瓜,知道刀疤這一刀的威力駭人,當即腳步輕點,整個人飄然向城牆之下退去。
“你逃不了。“刀疤大喝,身形瞬間加速,短刀所向,唯有石歧,刀疤直接衝下了城牆。
“刀疤,不可!“一旁光頭朱溫想要阻止,然而刀疤和石歧二人,已經落入了無數雪國士兵之中。
鋪天蓋地的雪國士兵一見到落下城牆的刀疤,瞬間朝著刀疤一擁而上。
“殺!“喊殺聲震天,刀疤的身形,瞬間淹沒在茫茫人海之中。
朱溫見狀,想也不想的就要起身救人,哪怕刀疤的實力在天人境中期,但好漢架不住人多,長此以往下去,刀疤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