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你不是說你善於逃跑嗎?“天言臉上勾起一道邪魅的幅度,臉上絲毫沒有露出慌亂之色,但天言心裡清楚,要是真打起來,天言是肯定顧不上一旁的老楊的,所以天言準備讓老楊先走。
逃跑?那是迂迴好吧?老楊雖說有些鬱悶,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聽天言的口氣,這二人不僅不好對付,而且和天言應該還有什麼恩怨,老楊心中微微有些詫異,連天言都覺得不好對付?!這兩人到底什麼來頭?
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老楊埋過頭,對著天言低語道:“公子放心,迂迴的事兒,包在我身上。“
迂迴?天言沒想到老楊嘴裡會蹦出這麼一個詞,不過現在也不知追根溯源的時候,只要老楊走了,他即使面對朱玉和血宗弟子,要逃應該也不難。
天言轉過頭,看著老楊道:“待會我一出手,你就架馬逃跑,這兩人實力不弱,我顧不上你,我們浩然城匯合。
“好!“腦海中無數個逃跑方案掠過的老楊想也不想的應道。
等等!
“公子,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跑?“老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天言。
“你在這裡,會拖我的後腿,明白嗎?“天言一字一句的道。
“要死一起死,老頭我活了這麼久,難道還是貪生怕死之輩嗎?“老楊慷慨激昂,胸脯拍得乓乓作響。
天言有些無語的看了老楊一眼,從老楊那副視死如歸的眼神中,天言讀到了一種將生日置之度外的決然。
“那就隨你吧。“天言長嘆了一口氣,老楊不願意走,但那兩人的目標是他,想來也不會波及到老楊。
“真是主僕情深啊。“血珀站在一旁,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劍一?哦不對,我應該叫你天言,對吧。“血珀笑著弓了一下身子,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剛剛見你殺伐果斷,我都還想爭取你進入血宗的,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瞻前顧後,讓人作嘔,不過也無妨,很快,我就可以將你親手斬殺在這裡了。“
“大言不慚,公子神威無匹,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在公子面前走幾招。“老楊挺著胸膛,語氣中透滿了對天言迷一般的信任,和之前那個有些敬小慎微的他判若兩人。
血珀點了點頭。
“確實,天言的實力也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居然能越一個小境界斬殺我小師弟,和世人口中的紈絝簡直難以聯絡到一起。“
血珀冷冷一笑,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天言沒有搭理一直在挑釁他的血珀,注意力反而一直放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朱玉身上,冥冥之中,天言有一種感覺,朱玉給他帶來的威脅,會遠遠超過血珀。
朱玉見天言一直盯著自己,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和善“的微笑,面對一個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朱玉的這道微笑,讓天言有些捉摸不透,但總感覺帶著一絲邪性。
“廢話多!“天言瞥了血珀一眼,手中十三赫然一道劍光爆射而出。
無論是血宗,還是朱玉,都是想要天言性命的人,和這種人,多說無益。
“哼!“血珀冷哼一聲,手中鐮刀一揮,一道血光和天言的劍氣瞬間碰撞在一起。
相撞之間,劍氣和血光紛紛消散,一股巨力凌空傳來,天言被逼的從馬上騰空而下,又回退了兩步,這才卸去這股力道。
“天人境中期!?“天言心中生起一股濃濃的詫異之色,他沒想到,那個血宗弟子居然只靠天人境中期修為就直接逼退了天言,要知道,尋常天人境中期修士,落在現在的天言手中,也不過是一劍的事情。
相較之下,血珀心中的震驚絲毫不比天言低,要知道,他手中的鐮刀可是冥海秘境之中得到的,能加持持有者一倍的攻擊力,他還曾依靠這把武器擊殺過天人境巔峰的修士,而和天言一擊之下,居然沒能擊傷天言,這樣血珀心中生起一股更為強烈的殺心。
“天資斐然?那就更留你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