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魔紋消散,天言頓時感覺到一陣虛弱感襲來,雙眼一黑,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連續施展兩次開山,加上那魔化後的惡毒之劍,天言云泥境圓滿境界的身體早已是透支狀態,此時魔化結束,身體便再也撐不住。
等到天言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此時的天言躺在一副簡易的擔架之上,天氣大好,一輪烈日當空,蟬不住的嘶鳴。
紫兒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為天言打著傘,見天言清醒過來,紫兒大喜,立馬伏到天言身旁輕聲道:“公子,你終於醒了,人沒事吧?“
天言嘴角露出一抹頗為勉強的微笑,這一次身體透支得確實有些嚴重了,此時的天言氣海之中靈氣雖說恢復了一些,但距離完全恢復,還要不少的時間。
“我們這是到哪兒了。“天言從擔架上撐起身子,略有些虛弱的問道。
紫兒看了一眼周圍寬闊的平原,若有所思的說道:“從地形上看,應該是接近北方高原了,我想再過一兩日,便能到邊城越南了。“
天言點了點頭,再度閉目養神起來,這次能僥倖遭遇刺殺不死,這其中佔了很大一部分運氣的成分,出了京都這個避風港,未來的日子,怕是還有更多的危險在等著他,他必須儘快恢復身體,以備不測。
運轉滄龍戰典,一股股靈氣順著經脈湧上天言身體,雖說體內有三處經脈裂痕,但零零碎碎到達天言氣海的靈氣,還是讓此時正虛弱的天言長舒了一口氣。
達到雲泥境圓滿境界之後,天言的氣海也在此時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體積增大了兩倍不止,像是一個小湖泊,只是現在的氣海之中空空蕩蕩,偶有幾縷靈氣飄蕩。
天言也不心急,一邊緩緩運轉著滄龍戰典吸收靈氣開始修復身體。
一邊回憶起這次刺殺的過程起來,如果不是自己意外進入魔化狀態,幾乎便是十死無生的境地。
撫摸著手臂之上的惡鬼圖案,天言心裡很清楚,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和這個神秘莫測的詛咒有關,雖說魔化救了他一命,但那種彷彿被人控制的感覺,卻讓天言極為抗拒。
必須儘快提高自己的實力,加快自己的成長速度,天言暗暗攥緊雙拳。
只有增進實力,才能有話語權,更能在五年之後去那冥淵博上一博。
現在的天言剛剛踏入雲泥境界圓滿,想要在短時間內有所提升是不太可能。唯一能提升他實力的方式,便是強化自己的底牌。
奪命和開山都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而提升,而惡毒之劍,天言卻又對它諱莫如深,如果不是必要,天言並不想再使用,畢竟這一劍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麼一算下來,也就只有在必殺開山之上做文章了,如今的開山,哪怕是在天人境巔峰之下,都有著絕對的統治力,但對上真正的強者,卻壓根起不到什麼關鍵的作用,因此,天言不得不學習更為強大的劍技。
劍意訣第二式劍技,斷河。
之前因為天言的劍道造詣並不夠,加上修為也太低,天言連基礎的修煉方式都搞不明白。
不過現在的天言不僅達到劍心通明境界,更突破到了雲泥境圓滿,實力再不可與往日相比,斷河的修煉方式也摸索了一個大概。
水至柔至弱,即便是一個至強者想要抽刀斷水,也絕非易事,拔劍斷河,更是力量絕對的掌握,充滿了十足的技巧。
斷河之上包括斷河的劍技,都有圖文授意,對斷河初俱修煉概念的天言,此時腦海之中正不斷演練著斷河的招式,偶有不通之處,天言便再度重來,失敗,重來,再失敗,再重來。
天言像是不知疲憊一樣不斷練習,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言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跪下!“
天言睜開雙眼看去,只見在他面前跪著幾名侍從。張狂見天言醒了,當即一步竄到天言身邊,指著那些侍從說道:“醒了,這些傢伙都是當初遇到刺殺臨陣脫逃的人,你是這次使團的負責人,你來決定怎麼處理。“
天言目光平靜的在幾人面前掃過,臨陣脫逃,在彌羅軍規之中,乃是死罪,不過一想起那些為自己而死的侍從,天言還是有些不忍,而且這次出使不過是皇室為了對付天家的一個手段,認真說起來,還是他天言拖累了他們。
一個臉上長有黑痣的男子見天言不說話,冷哼了一聲,笑道:“怎麼?天家公子,不知道怎麼處罰我們?“
對於黑痣男子的無禮,天言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反而輕聲問道:“為何要逃?“
黑痣男子彷彿像看一個白痴一樣看著天言,不屑的說道:“一個紈絝而已,有什麼資格讓我為你賣命?不過是命好一些,你還真把自己當大人了?“
“去你大爺的!“張狂聞言,反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黑痣男子臉上,黑痣男子當即被一巴掌打飛兩三米。
“不戰而退,還特孃的有理了?“張狂lu著袖子,又要追上去,卻被天言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