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樓,當得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的風流之地,天下四國,除了那不解風情的蠻國。東至夏國大品,西到梁國樑城,哪裡沒有這春月樓的影子,人員駁雜,雅到吟詩作樂的風流才子,俗到沉迷酒色的浪蕩之徒。哪個不貪圖一杯春月樓的純良美酒。
天言這次再上春月樓,就是為了在離開京都之前,先行了卻一些事情,不過卻並未帶上土豆等人,只是一人獨自前往,或許是和無傷簡單的一次會面,讓他憑空多了些許感觸。
無傷並沒有選擇動手,原因是今兒個日頭不好。
春月樓的瀟灑,那是不用負責的情。也難怪那百八十個浪蕩子中,會夾雜一個當得起天下瀟灑的豪傑,也願意醉心風月之中。
天言自然不認為自己是那豪傑,或許是想單純想喝兩口純正的純良酒。無傷的酒,當真是辛辣苦口。要不是忌憚他玉笛中的鋒芒,他還真想把那酒壺給他砸了,當然,只是想想。只是為什麼要來這春月樓喝這遍地京都都有的純良。天言自己內心的想法很純粹,春月樓。不僅酒好,還花。
習以為常的丟給撕心裂肺的老鴇一錠雪花銀子。然後邁步走上那三樓雅間。
讓天言詫異的是,自從上一次天言劍斬龍石一事之後。這春月樓中,悄然多了許多蒙面青年,也想學著那灑脫好漢腳踩板凳。大喝,老鴇子,拿罈老酒來。不過事到臨頭,卻是怯生生的衝著如花似玉的美嬌娘說了一句小生這廂有禮了。惹得一眾女子鬨笑。
他們哪裡知道,他們瞭解的那些個綠林好漢。都是說書人以訛傳訛。真正的綠林好漢,那卻是連酒都不一定喝的上的。
天言自然不會管那些好面子的秀才,誰的心裡沒點慾望。
雅間內。
天言背靠綢緞座椅,明月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躲在屏風後優雅的彈奏著高山流水。
天言實在是沒想到,在這異界,還能聽到原汁原味的高山流水。天言本以為明月都是穿越過來的,後來一番上下求索。得到否定的答案後,這才暗道果然,藝術這種東西。在哪個地方,都是相通的!
一曲畢,明月半坐椅凳,幽幽問道。
“天言公子莫不是為與那二公主之事惆悵,這才想起明月?”
天言想起皇宮當天的事,卻沒想到終究是花邊趣聞遍傳京都。誰叫天言公子,永遠都是風月焦點。
天言雙手枕頭。雙腳搭在精緻紫檀木桌上,慵懶的躺在凳子之上。調戲似的說道。
“心中有明月,懷中有趙琳。那才是世間一等一的瀟灑。那才配得上我四國第一紈絝的名頭。哪裡是膩不膩能形容得來的。”
明月捂嘴輕笑。隔著面紗,露出完美的曲線。輕聲說道。
“世人現在皆知公子是那深藏不露的青年豪傑,倒是這花言巧語,是世間一等一的好。除了這點,哪裡算得上紈絝?”
天言點頭,覺得明月說得極為有道理,嘴裡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這叫深藏不露的紈絝!”
說著將桌上描著鳳凰圖案的精緻酒杯端起,遞到微微翹起幅度的嘴邊。還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袍!
王嫣站起身子,沒有繼續就這個問題進行深究,問道。
“公子手談一局?”
“自無不可!”雖說天言下棋從來沒贏過,但是受虐也是樂此不疲。不由得想起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莫名有些應景!
隨著明月雙掌輕響,幾個侍女隨即將棋子送上。然後立馬識相的退出門去。
明月身穿一身緊緻白衣,將婀娜多姿的驚人曲線完全展露出來,素手纖纖。猶如美玉!手指修長而潔白。手掌相合,放在小腹位置。款款朝天言走來,素手之上,是兩座(省略……)。似乎要從衣袍中掙脫出來,衣領之上,露出羊脂玉一般的脖頸。若隱若現的盛世美顏被白紗覆蓋。
明月走到天言身前,行了一個優雅的女子禮節。輕聲道。
“公子請。”
天言把玩著面前棋子,將面龐靠近明月面紗。嘴角露出一個完美的幅度!貼著明月美麗的耳朵說道。
“公子今天想下得刺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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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渾身都在輕微顫抖,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坐在一個男子腿上。感受著近若咫尺的男子溫度氣息,只覺得心跳加快,執棋的玉手都有些不穩,渾身有些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