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感受了一會兒，終究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小金，你感覺到了嗎？那頭龍！”
“感覺什麼？你就準備接受一頭真龍的怒火吧！別指望著我幫你！”小金說完，“呱”地一聲，跳離了陳長安的肩膀，消失在了黑暗中。
陳長安彎腰，伸手一抓，將金蟾抓在了手裡，“你要去哪兒？”
金蟾的眼珠子幾乎瞪出了眼眶，“不，不可能！我隱身了，你怎麼可能看到我？除了天上神仙，玄月大陸沒有人能看到我！”
“別用你的臭爪子指著我！”陳長安怒道。
什麼東西！還我的靈寵，明知道我失去意識，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也不阻止我，這不是陷我於萬劫不復嘛！
“你能看到我？你怎麼可能可看到我？”金蟾趴在陳長安的手裡，把兩隻眼睛按回了眼眶內。
“小安子，你發財了！”
識海內，老九看到陳長安右小腳指的鮮血，織成的光網匯聚成一個籠子後，化為一個光點，竄入他的眉心，忍不住出言恭喜道。
這一切，陳長安並不知道，還以為老九是在調笑他，更加憤怒起來，“你也給我閉嘴！整天吹噓自己無所不能，剛才為什麼不打斷我？這讓我如何向妙玉交待！”
“小安子，怪不得小癩蛤蟆說你，你確實夠不要臉的。明明是你用強，把人家女娃娃糟蹋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陳長安聽老九也這樣說，不得不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
就在這時，識海里突然一動，那頭龍飛了過來。
“安安！謝謝你！”那頭龍懸停在空中，龍口離陳長安的臉近在咫尺。
安安？
陳長安聽得胃裡一陣翻騰。
謝謝我？
女娃化成的巨龍，不但沒有找我算賬，居然要謝謝我？
陳長安有點兒懵。
“別客氣，這是我應該乾的。”陳長安順杆爬著謙虛道。
“不，必須得謝謝你！”那頭龍激動地道。
龍息噴在臉上，熱乎乎的，裡面居然包含一絲女娃身上的體香，這讓陳長安的心裡生出一絲旖旎，“那好吧，我接受你的謝意！”
“安安……”
陳長安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安安，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是真心實意地感謝你的，包括女娃兒，等她想通了，她肯定也會如此的想法。”
巨龍說完，“昂”地嗷叫一聲，尾巴一摔飛遠了。
金蟾把凸出來的眼珠兒再次眼眶，由衷地道：”主人，我服了！你厲害，居然輕而易舉地就征服了一頭母祖龍。”
金蟾恭維的話，讓陳長安心裡一陣舒坦。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女娃化成的巨龍不但不生氣，反而感謝自己，這讓他心裡稍微好受了些。
天衍被埋在淤泥裡，打坐了半天，等身上的靈力稍微恢復了一些，意念控制著避水符開成的氣泡，慢慢浮上了水面。
一踏上岸邊，他撤去避水符，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喘息了會兒後，從懷裡再次摸出一枚丹丸，拋入了口中。
在丹藥的作用下，皮被剝光的兩手，終於慢慢生出了嫩肉。
他瞪著昏黃的雙眼，打量著眼前的一切，湖水變得漆黑一片，映出空中北斗七星的倒影。原本大約是個四方形的硯池，現在變得稜角分明，四四方方，赫然是個大形的硯臺。
他長嘆口氣，為未能得到那臘條叢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