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要交出陳長安,本人可以不作追究!”陸定道。
有護院大陣在,我的兵士少不了傷亡,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硯池道院,在國主面前,又是大功一件。
“那好,請陸將軍稍等,容我等商議一下。”月隨風叫道。
說完,月隨風看了看呂陽幾人,“那陸將軍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老院長不在,如何定奪,我想聽聽幾位的意見!”
“絕不可能!我硯池道院丟不起那個人,陳長安在,道院在!”白樞經搶先答道。
這隻白老鼠怎麼回事兒?自從棋盤山回來,自己固然稱病不出,這白樞經居然沒來探望,現在又第一個跳出來保陳長安,有貓膩!
月隨風瞪了他一眼,直嚇得白樞經縮起了脖子。
“算了,我也不一個個問了,同意保硯池道院,交出陳長安的舉手吧?大家共同拿個意見,以免過後有人說我月隨風跋扈,不尊重你們的看法。”
等了會兒,月隨風見三位分院長沒人舉手,臉拉到了胸膛上,“好,沒有人舉手是吧?那我重新問,不同意保硯池道院、交出陳長安的舉手!”
白樞經立時第一個把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月隨風怒了,“白樞經,你什麼意思?你不同意保硯池道院?”
白樞經嚇得身子一矮,還是梗著脖子道:“學院當然要保,但我不同意交出陳長安。”
摩西旎意味深長地看了陳長安一眼,也慢慢舉起了手,“我也想保硯池道院,但我也不同意交出陳長安。”
摩西旎說的時候,特意用左手摁了摁自己的小腹,意在示意月隨風,她需要陳長安,需要他的血。
月隨風鐵青著臉,混帳,簡直混帳!
他暗暗地對摩西旎意念傳音:旎兒,你多慮了!為師豈能不知道你需要陳長安的血?你就不想想,有我在,陸風敢殺了陳長安嗎?他不過是找個藉口好接坡下驢而已。
摩西旎想了想,把手放下了。
月隨風輕點下頭,看向呂陽,“呂副院長,幾位分院長之中,你的資格最老,相信對學院的感情也最深,你怎麼看?是不是要保道院?”
呂陽一雙眼睛在陳長安臉上看了又看,末了喟然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小長安,為了道院,老夫只好委屈你了。月院長,只要你能護得學院周全,我同意交出陳長安!”
月隨風也跟著長嘆口氣,“唉,陳長安,為了硯池道院,對不住了。事情因你而起,自然由你而終。你也不要有什麼怨言,院史上會留下你的名字的,我保證!”
陳長安一聽,立即怒火攻心,“放屁!少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陸定因為什麼而來,真以為我不知道嗎?他一來就毀了人皇塑像,為的什麼?月隨風,作為月家人,你會不清楚?”
剛才,老九已經把硯池道院是為了鎮壓月霜國氣運的事,完完整整地講給了陳長安。
月隨風瞪了陳長安一眼,陳長安立時被禁錮了起來,連眨下眼皮都不能夠。
月隨風惋惜地道:“小長安呀,你生氣我可以理解。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你有什麼遺言,就儘管交待吧,老夫定會滿足的願望。”
陳長安現在連眼皮都動不了,哪還能開口說話。
“那好吧,既然你無話可說,我代表硯池道院,非常感謝你今天所做的付出。冥界相會後,老夫再好好與你賠個不是。”
月隨風說著,大手一伸,抓向了陳長安手中的陣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