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宓候聽他句句不離段銘,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卻又不好直接打斷他,以免顯得欲蓋彌彰。
他眼珠兒一轉,沉聲道:“好了,吳師弟!這事兒怪我,沒能把話說明白。好在也沒造成多嚴重後果,金不換是我的弟子,我這個做師父的也難辭其咎。在這裡,當著眾人的面,我再次給陳長安道歉。”
陸宓候再次的低姿態,讓陳長安更加意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徹底把段鈺是煉屍的事兒,折騰出來。
女娃忽然介面道:“陸宓候,你剛才的態度,我很欣賞。沒出什麼大事兒,是你們師徒的命好。陳長安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手下無情。作為道院的師長,不是想著怎麼愛護學員,竟然暗地裡戕害他們。這金不換與吳剛二人著實可惡!國有國法,院有院規!來人,將金不換與吳剛押入千紅窟。至於你陸宓候,御下不嚴,教導無方,暫時免去藥院院長一職。待院裡查明事實真相後,再做正式處理。”
女娃說完,早有院執法隊的人,一擁而上,將吳剛與昏迷的金不換押向了後山。
執法隊長王子騰來到陸宓候面前,大手一伸,“拿來吧!”
面色死灰的陸宓候哆嗦著從懷裡掏出個黑色令符,遞到了王子騰手裡。
王子騰待要將令牌上交給女娃,女娃卻擺擺手,輕描淡寫地道:“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藥院不可一日無院長,陸宓候免職期間,就由你王子騰暫時代理藥院院長。等查明事實真相,確實與陸宓候無關,你再將院長令牌還他就是。”
“是!”王子騰高興地將令牌收了起來。
女娃抬頭看看天時,見時近正午,大聲道:“按計劃,今日應該繼續舉行靈寵大賽,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既然如此,靈寵大賽押後三日再辦。這段時間,所有參賽靈寵大賽的學員加緊修煉,提升與各自靈寵的契合度,爭取更好的成績!散場!”
人員很快散盡,陳長安被女娃院長單獨留了下來。
終於收拾了陸宓候,讓女娃心情大好。
“長安,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去找我彙報?”女娃關切中帶著責怪地道。
陳長安撓撓頭,“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昨天早晨,我剛醒來,您就帶領我們去參加靈伴大賽了。金不換要殺我,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喲,你這是怪起我來了?”女娃笑著道,“不過,我倒是不明白,傳言中了那三晚離魂草,須大睡三天三夜才會醒,你又怎麼會那麼快醒過來的?”
“摩院長,是摩院長救了我。”陳長安道。
女娃心道:難怪昨天早上,是摩西旎抱著他來的。看來,我確實錯怪了他!
“王子騰,查!重點查金不換是從哪裡得來的三更離魂草。還有,摩西旎那邊也要查,她又是用什麼方法救醒的陳長安。”女娃吩咐道。
“是!”王子騰答應一聲,帶著凶神惡煞般的執法隊人員走了。
王子騰一走,女娃的臉登時變了,“陳長安,你對吳剛施了什麼巫術?”
靠,這臉也變得忒快了吧。
陳長安沒好氣地道:“巫術?我哪會什麼巫術!”
“不是巫術?”女娃盯著陳長安的眼,“那你是怎麼控制吳剛的?”
“控制吳剛?我哪有那份本事!”陳長安分辯道。
《山河社稷圖》碎片兒的事,當然打死也不能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