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丈外,一隻巨大的爛木頭似的鱷魚漂在水面上,身邊的湖水被染成了紅色。
陳長安哪敢再細看,連忙游到岸邊,躲在一棵大樹後,看了半天,見那鱷魚浮在水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
陳長安放出白頭目,讓它帶領一隊蟻兵過去看看。
一會兒,白頭目回來稟報道:“回主人,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
“嗯,你安排一隊兵蟻看著點,等它死透後送給你們當口糧了。”陳長安挺著胸膛道。
“謝謝主人!”白頭目感激地道。
能獨自一人殺死這麼大一條鱷魚,陳長安還是很自豪的。妙玉的禹師父這件龍鱗雀金裘果然是這件寶貝,陳長安端詳了會兒龍鱗,把它收入了丹爐蓋。
“對了,你聯絡下紫大王看看,我讓他去找常蘅的,這麼長時間了,應該有訊息了。”陳長安又道。
白頭目兩隻鰲爪飛快摩擦著,發出一種人耳根本聽不到的超聲波。
陳長安知道,這是它們蟻族特有的聯絡方式。
白頭目連換了幾個方向,都未能收到紫大王的迴音,它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主人,紫頭沒有回信。”
陳長安應白頭目的要求,又放出來一批偵察兵蟻,在一隻灰頭帶領下,去搜尋附近整個山林。
陳長安撿了兩片樹葉,擋住下身,向自己的脫衣服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兒,鞋子還在,褲子卻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那條鱷魚給拖入了水裡?
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兒再去找條褲子穿?
“白頭目,你安排兵蟻們,搜尋下,看看水裡有沒有我的褲子。另外,讓灰頭尋找紫大王時,注意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其他人類活動。”
對於自己的褲子,陳長安隱隱覺得,定是有人來過,認出這是寶物,所以給拿走了。至於鞋子,肯定是嫌不合腳,所以放棄了沒要。
有了上次裝波衣被老虎踢的前車之鑑,陳長安在未確定那巨鱷死透前,絕對不能輕易靠近了。再加上沒有褲子穿,哪兒也不能去,他在湖邊了找了塊大石頭,盤腿坐在上面,潛心修煉起來。
一直到日落西山,天邊飛起晚霞,那鱷魚還沒死透,灰頭也沒能傳回訊息。
白頭目一邊給陳長安站崗放哨,一邊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扇動翅膀焦躁地繞著陳長安轉了一圈又一圈。
它見陳長安終於醒來,撲到他跟前著急地道:“主人,灰頭還是沒有訊息。”
陳長安看看天,這都快黑了,以它們的能耐,找個人會這麼費勁?
“聯絡上灰頭了嗎?”
白頭目搖搖頭,“這正是我所擔心的。過去我們樹敵太多,幾乎跟所有蠻獸都有過節,我怕他們會有意外。”
“那趕緊派人找去呀!”
陳長安說著,又放出了一批兵蟻,待要由白頭目安排下去,忽然想到:不對!萬一真有它們的敵人,張好了網等著它們自投,這樣一點點地派出兵力,很快就會蠶食淨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把鱷魚收了,早晚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陳長安跳下水,遊向那條鱷魚。
離了遠遠地,他就又是拍水,又是大聲喊叫,甚至還從湖底摸了幾塊石頭,砸向那鱷魚,它還是一動不動。
看著染紅的湖水,陳長安心道:“也許死透了!”